天爷啊。

    谁家一大早垂头丧气来学堂,竟见着这么个杀神啊。

    薛福蔚跟赵驰纵,顶顶的小纨绔,也就是对里头几个讲点理,在外头去那可都是鼻孔朝天,随手就敢给人开瓢的。

    可是前有周意然,傅应绝,后有落安。

    现在倒好,走了个周家的,另两个又聚头。

    实在是架在油锅上,险些将他们两个烤透了。

    鹌鹑一样缩着,就算凳子上长了刺,也得老老实实坐着。

    且如芒在背。

    落安自然早就看见了傅应绝。

    那帝王长手长脚的,坐在自家小闺女儿的位置上,手脚都施展不开,实在委屈。

    于是边将凳子往后拖,低着眉眼,似是不太有精神的样子。

    坐在里头拘谨,但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看这样子,傅锦梨大概是来不了了。

    落安将手边的浅口杯轻轻扣上。

    往日都要先喝了水润润喉再开始讲课,今日是一点都没有要动那盏茶的意思。

    “好了,大家温书一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