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殿下伴御驾前往淮川,京中皇亲都走了个干净,朝事还要仰仗内阁各位大臣。
只是终究无主,诸位大臣干起活来都不太得劲儿。
往日金銮殿上陛下嘴欠就欠点吧,也未多做些什么过分事了,顶多就是叫诸位大臣心里煎熬些。
还有小殿下,早朝索然无味,全靠小殿下调剂。
这次倒好,一走走了俩。
只留下满朝上下年过半百的老头子们,对着各自那张老脸已然是相看两相厌。
就着这状态,大启的重臣们难捱地度过了数月。
期间,不停打探那两位祖宗的消息,可得到的仅是寥寥数句,只言安好无恙。
他们也没有那千里眼顺风耳,信上说什么就只得信什么,也全然不知他们陛下老早就带着小殿下脱离了大队伍,自己逍遥去了。
不过,这样的日子总算是要到头了。
他们小殿下,班师回朝了!
“好好好,不愧是小殿下,乱臣贼子,胆敢随处撒野!”
几位议政大臣,围在一处,对着一张小小的信件目光灼灼。
天子在外,最忌讳留下片语叫人晓得近况从而趁机下手,所以一向有混淆信息的规矩。
意思就是说他们今日才接到的信件,要算大军启程之日,不仅要加上信件抵达京城途中的耗时,还要再往上加上数十天,才能大致将日期核对上。
淮川距上京也不算是天南海北的距离,这么一估摸,大军抵京也就是这四五天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