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说是悄悄讨论,可他们对声音大小的概念尚还模糊,一句句一字不落地挨近些都能听见。
季楚倒是没什么反应,毕竟他早些时候就猜了个七七八八。
赵驰纵就不行了,回家以后被一大家子耳提面命,万不可冒犯了小殿下。
他有些委屈。
自己哪有冒犯小梨子,从初识到现在,自己可是掏心掏肺,连半点委屈都不给她受的。
他们实在是!冤!枉!人!
“好久了,我都没有等到小梨子的糕点。”
赵驰纵往门边瞅了好几眼,又失望地收了回来。
季楚就坐他前边,此刻低着头在桌上写着什么,“多养些时候总是好的,薛福蔚也是昨日方归的。”
薛福蔚伤得不重,就是吓着了,本来他是想趁病在家里多享几日安逸的,可家里却还有尊比学堂还要可怕的大佛!
薛相日日下值回来,什么都不干,就端着茶守着那小胖子,小胖子但凡是多动弹一下,薛相就不冷不热地一眼扫过去。
薛福蔚对那眼神再熟悉不过了!每次挨收拾之前就是这眼神,于是他再苦的药也只能含泪咽,再痛的伤只能咬牙忍。
半点都不敢作妖。
这么多天下来,吃也吃不香,大晚上睡觉都是自家爷爷那张拉得老长的脸。
于是薛小胖甚至等不到好全乎,能下地了就着急忙慌往学堂赶,可把他爹薛山远看得欣慰极了。
直呼自家大儿子出息了,上进了。
“唉——,小梨子也不来,唐衍也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