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傅锦梨走的那日哭得多可怜。

    只有一人,只有傅应绝一人清醒地,痛苦地经历了一切的一切。

    而现在告诉他——事实或许不是他想的那样。

    傅应绝又想笑了,

    玩儿呢,这不是。

    “你能告诉我什么。”周意然反问。

    他没有逼迫,也没有唐突地强硬地命令,只是一板一眼地请求。

    可是傅应绝什么都不想说,

    他只是慢慢地侧头,面色如常,看起来很冷静、

    但因为眼底的压抑与绯红的疯意,叫他这份冷静看着更像暴风雨前压头而过的乌云层。

    厚重,潮湿,压抑。

    他说:“我只要她回来。”

    他对落安的观感可谓复杂,恨吗,也不全然是,更多的是后背被猛刺一刀的无措跟茫然。

    他疯得着不住的时候就会自己哄着自己,说落安跟他立场不同,选择那样的路是无可厚非,他只是实在无法跟自己和解竟会想着将傅锦梨全权交托别人。

    可是现在看来,似乎一切都是落安计划好了的,分毫不差。

    傅应绝从一个彻头彻尾的受害者变成了被保护的那个,可是他竟开心不起来。

    无论哪种结果,他都开心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