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深处,温峻惬意地躺在木板床上,一条腿曲着搭在另一条膝盖上。

    他双手垫在后脑勺上盯着窗外,哼哼着,“可怜的少宁啊,跟我和少知一样没了亲娘哟……”

    虽、迟、但、到,哈!

    听到脚步声,温峻坐起身,看向来人,抬手挥挥,“陛下,好久不见,又长高了啊。您这是打算亲自对我行刑吗?”

    越修辕看了眼莫颂,莫颂与衙役退了下去。

    温峻看着眼前的少年,黝黑的眸色散发着冷光,这让他想起了越少知。

    果然是一家人啊。

    温峻走到牢门前,虽然二人差了一截身高,但越修辕早已没有了最初的惧怕,他微仰着头,眼神里带着上位者的气势。

    “为朕做一件事。”

    “要是不答应,陛下会将我赐死吗?”

    阴影透过斑驳的光投在越修辕额前,正值变声期的他,嗓音略显低沉,“朕的确想你死,可阿瑛姐姐说,温丁义把全部身家都献上了,只为保住你这唯一的血脉。”视线移向温峻的胸口,“所以让你活受罪就行了。”

    温峻摸了摸自己受伤的心口,“阿瑛好毒。”

    越修辕道:“朕让你做的这件事也是你想做的事。”

    温峻来了兴趣,“哦?什么事?”

    *

    国丧期间,风月场所关了门,就连酒肆茶馆也冷清了不少。

    宋瑛更是把自己窝在府里哪里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