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珍还没睡，抬眼看去，一大碗的肉汤还冒着烟，闻着这个香味就让人食指大动。
顾明珍坐起身，看见蔡婆子似乎转身就要出去，连忙道：“娘，你不吃点吗？”
“娘吃什么啊？”蔡婆子随口道，“娘岁数大了，吃晚了不好消化，你吃就是了，娘还给你存着几两肉呢，还可以给你做一次。我那里还有几个鸡蛋呢，明天给你做红糖水鸡蛋。”
在昏暗的煤油灯下，顾明珍看见蔡婆子的棱角似乎都柔和了许多，眼神更是对着自己老闺女温柔似水。
听见刚才蔡婆子的话，虽然这些东西在顾明珍看来不算什么，但是从方才顾家饭桌上的饭食来看，这是难得的奢侈。
顾明珍抿了抿唇，有些感动。
她夹起一块肉片放进嘴里慢慢咀嚼，蔡婆子就在一边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老闺女吃。
“娘，这肉怎么感觉有点馊了？”
蔡婆子正笑眯眯的看着，突然听见自己闺女的声音。
她眼睛顿时就瞪大了：“怎么可能呢？你大哥才去买的呢。”说到这里她眼睛微微眯起，已经开始盘算怎么去店老板摊子前骂娘了。
顾明珍撅起嘴夹起来递给她：“不信你尝尝，真是馊的呢。”
蔡婆子一听更急了，连忙吃了一块下去，然后嚼了嚼：
“闺女，没馊啊。”就是猪肉的味道啊，又香又嫩呼呢，不枉费她用了两个鸡蛋码味呢。
“娘，真馊了，你再尝一块试试，是不是给你夹到好的了。”顾明珍又夹了一块递给蔡婆子。
蔡婆子下意识又吃了一块进去。
没馊啊，香的很，和刚才那片味道一样好呢。
蔡婆子疑惑的抬眼看向自己闺女，然后就看见自己闺女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顿时就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