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医生说这些话,陈肆满脑子都是那次闯进她的公寓,狼金满地的碎瓷片、班班刺眼的血迹。
心道,我还用你说。
要是能说服她,还能偷带她来?
宋昭走的很快,过年空旷的大楼里,急促而清脆的高跟鞋声音十分清晰,直到消失在电梯口。
陈肆没回医生消息,一口气不敢停,乘坐另一辆电梯,下地下车库。
直到在黑色路虎车前,隔着挡风玻璃,看见坐在副驾驶的女人,陈肆才猛地松口气,旋即又自嘲扯唇。
她可是宋昭,根本不会做那些幼稚的行为。
就算气狠了,也只会揍他一顿撒气。
陈肆拉开车门,长腿一迈,坐上驾驶室。
他扭头,目光落在女人神色冷凝的脸庞上,动了动唇,试图解释。
宋昭目不斜视,冷冷地道:“开车。”
陈肆定定看了她一眼,收回目光,发动车子。
这个时候,马路上没有任何车辆,一路畅通无阻,原本要半个小时的路程,十几分钟就开到家。
但在彻骨寒气中,陈肆依旧觉得漫长。
车停在台阶下,宋昭下车,头也不回的往屋里走。
陈肆急忙将车钥匙扔给过来泊车的保安,疾步追上女人的身影,一把抓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