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没有关系?你们是两口子!那些人找不到他,可不就会找你吗?”吴母对此不以为然道。
“我和他离婚。不和他过了。”吴美玉说。
吴母沉默着思考了一会儿,问吴美玉:“你真想离?”
“他都不顾我死活了,我还和他过什么劲?”吴美玉抱怨道。
“美玉,你也是命苦,单明三十多岁就没了,你坐地招夫,招的白新银这个人又不太正干,这些年你跟着他也没享到什么福。现在好不容易熬到孩子大了,你和白新银离婚,村里人得怎么议论你?他们会不会说你卸磨杀驴?”吴母语重心长地说,“就算你不管别人怎么说,你离婚了,怎么过日子?”
“小庆说了,让我跟他们过,芳菲的事他们操办。”吴美玉说。
“你听她的?你看看身边,有几个儿媳妇孝顺的?就说你弟媳妇吧,成天见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你跟他们过,还不得看人家脸色?”吴母说。
“不离婚,他欠那些人的钱怎么办?”吴美玉无奈地说,“我哪有那么多钱给他还?”
“等他回来,咱们看看他知道悔改吗?要是还那个熊样,咱也不能惯着他,要是他知道自己错了,愿意改好,你还离吗?你和我说实话。”吴母说。
“妈,我也不想离婚。新银他再不是个人,我也和他过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我一直熬着,盼着等他老了,他能收收心,顾点家。谁知道又出了这档子事?”吴美玉说。
“是啊!再好的儿女不如半路夫妻,你年纪也不小了,好歹是个伴!”吴母安慰道。
“这个事一出,小庆两口子恨毒了他,他们都想我离婚啊!”吴美玉悔恨地说,“我早知道他还能回来,我也不去找小庆了。”
“小庆是你的儿,你再说说他,他还能不听你的?”吴母说。
“小庆还好说,倒是他那个媳妇,以前我觉得她没有性子,好拿捏,现在也不知道怎么了?这结完婚和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我再怎么说她,她都一声不吭,现在我还没说一句,她有一百句等着我,说的话和刀子一样。”吴美玉担忧道,“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小胡子上门要债,那样全村的人都知道了,丢人丢大了。”
“你少人家的钱,人家能不找你吗?”吴母问。
“妈,我想出去打工,出去躲一躲。”吴美玉说。
“你去哪里打工?你都没出过远门。”吴母担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