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煊看着范志行至今还记得自己的口味,还为了帮自己回味祖母的腊肉费了力气,心中不由一暖。
“还是范叔疼我!”
范志行笑笑,“那是自然!”
肖煊吃饭的姿态自然都是有礼好看的,配上这如玉的面孔,叫人看起来十分悦目。
范志行就这么静静看他吃了一会,才开口道:“听说肖家这一次终于是愿意认下你父亲了?”
“嗯,我父亲终于能如愿了。”肖煊放下筷子,拿起杯子敬了出去,“祝我父亲如愿以偿!”
范志行未举杯,而是盯着他看,“你最近去了好几次孙宅?你与那孙老爷认得?”
杯子在空中顿住,半晌放了下来,肖煊垂首,“范叔知道不少!”
“我找不到你,自然到处打听。这两日你去了孙宅两次,应该是去找孙夫人的吧!”
“是了!”肖煊回答的很快,在他眼里,范志行还是当年的范叔。会陪着他闹、陪着他玩、帮着他跟父亲说谎。
“为什么?如今你要回肖家了,肖家以后的家业都该是你的。而孙夫人是如今掌家的肖宗山独女,只要她生个儿子,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继承家业了。肖家的这个规矩,你是知道的吧。”
肖煊听范志行口气不对,抬眸看他的眼神里多有疑惑。但转念一想,毕竟范志行与父亲如亲兄弟,自然也会希望父亲能够如愿了。
“我知道……”肖煊饮下杯中酒,拿着杯子在手上捏着,“可是我志不在此,我不是父亲,我没办法为了所谓的祖宗,丢下北渡的一切全身心的投入到这里。”
在范志行面前,肖煊并不端着,不会一直面露微笑,他也会放肆的烦恼,如现在一样,面露苦相。
“肖家家产与北渡那几家酒楼可不一样的!他们家里有船,有商队,他们的货品甚至能送去西域。你别看肖家的祖家在南城,可京城里的达官贵人都在肖家置在京城的铺子买货。”
“那又如何?”肖煊不屑,他觉得,只要能与契合之人长相厮守,即便是粗茶淡饭,也是最美好的日子。南城他不愿意来,京城更是懒得管。
范志行看他不为所动,也知道肖宗文为何送信来说,肖煊才是最大的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