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躬身施礼,态度恭谦的让张真都有些意外。
怀安王笑眯眯地说:“小儿刚才是在跟裴大人开玩笑,希望大人谅他年少,肯定不会跟他一般计较。”
“那是,那是自然,小张大人才思过人,风华正茂,假以时日必将是我大炎的股肱之臣。”
裴侍郎赔着笑脸,口是心非地褒扬了张真一通。
“下官还有公事在身,就不再次打扰了。”
说话间,他正要走,忽然被怀安王叫住道:“裴大人,那百姓们没饭吃这件事......”
“噢,我自掏腰包,这就给他们送去钱粮,此乃吾辈分内之事,责无旁贷!”
怀安王得到了裴侍郎肯定的答复后,这才笑容可亲地冲他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张真不禁佩服地对怀安王说:“爹,你是怎么把裴侍郎这种人拿捏的如此轻松的?”
“你啊,得理不饶人,害人家没有台阶下,小心日后他嫉恨上你,会给你造成很多麻烦,虽说他一个小小的刑部侍郎不足为虑,但要想在朝廷立足脚跟,就尽量别逆水行舟。
最烦的就是姓裴的这种小人,总是背地里朝你捅刀子,难免防不胜防,白白耗费精力。”
怀安王这是经验之谈,张真的确是没必要跟裴侍郎较劲,像这种只知道溜须拍马,趋炎附势的蠹虫,在朝廷中多如牛毛,要是跟他们一个个较上劲,那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所以怀安王刚才适时出面,是帮着张真化解了一场并无必要的僵持,他给了裴侍郎一个台阶,对后者来说送点银子出去还能搏取个好名声,并没有什么不好。
这样裴侍郎就坡下驴,也不必再当着同僚们的面出尽洋相,而那些需要帮助的百姓们却得到了实实在在的帮助。
其实张真也不在乎裴侍郎这一跪,他之所以较劲,无非是要借着这次机会,警告朝中那些整天围着太子转,动不动就要充当马前卒为太子摇旗呐喊的小丑们。
他张真不是什么好惹的,如果是想通过针对他而博取太子的赏识,那就大错特错!
随后,张真陪同怀安王一道回府,父子两人在马车中聊起了那只龟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