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张真在南源落脚,第二天孙秀娥带着孙家家眷前来向他此行,之后双方一南一北就此分别。
距离凤鸣城俨然很近,张真却让范山他们放慢脚步,以至于一个大早上才走出去二十里,照这么走下去的话,原本两天的路程得翻个倍才能到凤鸣。
“范山,你找一个骑术好的兄弟,将我这封信送去怀安王府,我爹看了信之后知道该怎么办。”
“是,大人。”
等这封信送上路后,张真告诉范山不去凤鸣了,而是要改道去清安。
“大人,不去凤鸣复命可行吗?”
“当然不可行,除非有个正当理由,所以这才要写那封信。”
“原来如此,可是大人,咱们突然去清安,这是要做什么?”
张真回答道:“出海,打鱼。”
“啊?这......”
这几日,凤鸣城中的百姓们都听说了北疆传来的捷报,大炎边军以五万人抵挡了北梁二十万之众,这一战彰显大炎国威,令举国欢腾,人人振奋。
“我说什么来着,泗国公乃是百战名将,什么时候吃过败仗?有他镇守边疆,北梁宵小之辈根本不足为惧!”
一名国字脸,顶着酒糟鼻的守城门卒,在完成了一天的值守任务之后,便钻进这家不起眼的酒肆,用一壶清酒两碟小菜来犒劳自己。
他听人谈论北疆战事,便大声加入了进来。
另一头,酒肆伙计稚嫩的脸上浮现着骄傲之色,“咱们大炎的将士好生厉害,听说这次还阵斩了北梁先锋大将,那个家伙叫什么名字来着...好像是叫宇文...宇文...”
“是宇文平威,他是北梁大将军宇文立石的亲弟弟,这次北梁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损兵折将,正是大快人心!”
旁人等不及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