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张真就将事情的起因仔细说了一遍,尤其是强调了徐晃等人在石碣城因反抗总兵不公对待,为同伴报仇雪恨而杀人的缘由,这足以证明他们杀人是事出无奈,而且也是那个总兵徇私枉法在先。
听了张真的讲述之后,谭震紧锁着眉头,沉吟道:“既然是巡城方面抓的人,那么他们现在应该是被关进了刑部大狱,这件事不贵我兵部管辖,你应该去找刑部的人说明原因,这件事自然有转圜馀地。”
“要是能找刑部,我就不来你这儿了嘛。谭叔,你就行个方便,他们原先也是石碣城的守城将士,怎么能说不归兵部管呢?”
张真笑着说道。
“你说你不能去找刑部,这是怎么个意思?”
谭震敏锐地抓住了重点,张真如今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再加上怀安王府的背景,刑部哪里敢不给他面子。
要说去刑部捞几个人出来,料想不会是什么难事才对。
张真则是苦笑道:“我跟太子之后关系比较差,刑部尚书是太子那边的人,如果看到我出面去刑部捞人的话,人家还不赶紧拽住我的小辫子,原本只是一件简单的小事,非得变成大麻烦不可。”
谭震这才想起来,好像的确是这么一回事。
“说来也怪,你和太子是怎么杠上的,人家可是大炎储君,跟他过不去实在不是明智之举,莫非你...贤侄,我跟你爹怀安王私交甚笃,所以我才要劝你两句,过早的摄入党政可不是好事。”
“谭叔,你想哪去了,我参与哪门子的党争啊,我跟二皇子的关系也很差。”
谭震:“......”
“是啊,短短几个月出仕为官,你就接连得罪了朝廷两大派系,贤侄你这一点也是令我大开眼界,属实有些出人意料。”
不知道谭震这是夸奖还是挖苦,但张真得罪人的效率的确是大炎有史以来第一档的,这怎么说也不像是要当家党争,投效了哪一边的样子。
于是,谭震想了想说:“贤侄,要我帮这个忙也行,不过嘛咱也是有条件的,而且这件事也只有你能帮的上忙。”
眼见谭震趁此机会,要摆出条件跟自己讨价还价,张真也一点不客气,急忙打断了他的话。
“谭叔,等一等,既然要谈条件,我索性把接下来要说的另一件事也给先说了,你好掂量掂量,仔细斟酌之后再提你的条件,咱们把该谈的一次性全部谈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