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汪悬光睁开眼。
烧退了,不咳了,咽也不痛了。睡饱后的神清气爽流经四肢百骸,连每一根毛孔都散发着熨帖舒坦。
拿起枕边的手机,凌晨四点时秦销发了条微信【宝贝,我到家了】
大床上空荡荡,被褥被冷汗浸透又蒸发,被窝有点凉。秦销没躺在身旁,那应该是回他自己的公寓了。
汪悬光没有赖床的习惯,早上洗漱后,先做五十分钟空腹有氧,再洗澡吃饭。
今天刷完牙先测了抗原,流感和新冠仍然都是YX。考虑到心肌炎的潜在危险,决定停一次有氧,直接去洗澡。
二十分钟后,水声伴着热气停住,磨砂玻璃上模糊地映出一道清瘦挺拔的身影。
她穿件宽松的浴袍,披着烘得半g的长发,推开卧室门,不由愣了一下。
走廊对面的客房门怎么关了?
心中浮现出一个猜测,手轻按下对面客卧的门把手。房中窗帘拉得严密,昏暗的光线隐隐g勒出床上那道起伏的轮廓,呼x1声平稳而沉重,似乎疲惫极了。
他回来了。
只是没吵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