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呢？你把电话给她。”
杜晴天表情僵了一瞬，把电话递给床上的人，“你爸爸找你。”
江姝瑶接过手机，放在耳边，低低地开口，暗含一种委屈的调调，“爸？”
江一帆声音软和了不少，“瑶瑶，恢复得怎么样了？爸爸这些天忙，没抽出时间去医院看你。”江姝瑶眸里划过暗沉沉的光，声音却依旧低低的，“好多了爸爸，对不起，我……”
她咬住唇瓣，余下的话没说出来。
电话那头的男人叹息了声，继而笑道，“没什么对不起的，这事又不是你的错！”
简单的安慰两句，江一帆提到正题，“瑶瑶，刚刚张老师给我打电话，问你后天能不能参加集训？爸爸也知道，前段时间，你付出良多，你也希望能在全国竞赛上取得好成绩，可是我担心你的身体……”
江一帆话到这里，也没有后续，不过意思和期望都表达得明明白白。
江姝瑶眼神暗了暗。
家里人对她的期望很高，都希望她能在全国数竞赛取得好成绩。
不过他们不知道，决赛有多困难，再加上前段时间她中心都放在小提琴上，数竞这边本就学得吃力，现在更是落下许多功课。
可如果她直接说去不了，或者透露出一丝一毫放弃的念头……等待她的都不是什么好果子。
于是，她无比痛苦地开口，“爸爸，刚刚我跟妈妈也在商量这件事。集训我不想落下，可身体状况不允许，我为了竞赛花了太多心血，我真的不想放弃！”
说到末尾处，她甚至开始啜泣起来。
“医生说，我的身体状况，必须住院观察！学校只有我同班同学朱恒之，还有小汐去参加集训，我也想去！爸爸，要不你跟医生说说，让我去参加集训吧！”
江一帆怔了片刻，又是耐心安抚江姝瑶一番，“瑶瑶，你也别太忧虑，我先问问医生，如果你的身体条件确实不允许……我们再商量！”
挂了电话，江一帆脸色蓦然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