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浴室里,两个人,一个背对着模糊了表情,一个全神贯注心无旁骛。白伏的呼吸声几近于无,静得让人完结察觉不到他用尽全力才忍住的克制。
指下的身躯跟石头一样又冷又硬,姜流再迟钝也能感觉到,她停了下,问:“弄疼你了吗?”
“继,续。”
她听到白伏隐忍的声音。
姜流迟疑了一下,白伏的表现……就好像她不是在给他上药而是在给他割肉一样,不过既然他都说继续了,那就继续,只是姜流下意识把动作放轻了许多。
几分钟后,姜流直起腰,把用完的药瓶重新塞回白伏手里,想了想还是说:“如果不方便的话还是可以找我,或者找你的朋友。”
比如钟鸣危。
白伏没说话,只是攥紧了手中的药瓶一言不发地出了卫生间。出去的时候钟鸣危正好翻了个身,让白伏莫名僵住,而后才翻身上了床。
第二天再看见的白伏依旧是那个目中无她的白伏,姜流也不在意,她和白伏本就是连路上碰到都不一定会对对方点个头的关系,陌生又疏离。
白伏的外形确实很戳她的审美,但是她招惹不起。
况且众所周知他喜欢钟鸣危,而他喜欢的钟鸣危睡过她并持续想睡她……
每天早上醒来看到白伏那张俊美淡漠的神颜时,姜流总是莫名心虚。
白伏后来也没找过她。
在某天晚上爬错床抱着姜流睡了一觉之后,钟鸣危似乎喜欢上了怀里抱个抱枕的感觉,姜流每每被热醒,身后总贴着一个大暖炉。
好在伤还没完全恢复,当然也有可能是顾忌宿舍里的另外两个人,姜流安全了几天,甚至还报复似地撩拨他,就喜欢看他憋闷的样子。
所谓记吃不记打、顺着杆子就往上爬的典范。
钟鸣危静静看着她不知所谓地撩拨自己,目光中酝酿着随时准备将她吞吃入腹的危险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