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是疼傻了,竟向施暴者求救。
花海凑近他的脸,几乎鼻尖对着鼻尖:“你老老实实地交代,我自然放开你。”
呼吸温热地扑撒过来,温热潮湿,那双深海样蔚蓝的眸子离她极近,可即便如此,仍旧失神般无法聚焦。
花海听到他无力而虚弱的声音,喃喃着“疼”“救救我”等字眼,时而轻轻地呼唤她的名字,一声一声。
他已经不甚清醒。
毕竟若他还有神智,是绝对不会这样低哀求救的。花海意识到什么,松开箍住他的手。掌心一空,那双手就无力垂落下来,苍白的腕骨被掐出一圈红。她想要将白抱起,指腹却触到一片濡湿。
花海吓了一跳。
她托着白的后腰将他身子翻过来,三下五除二脱掉他身上宽大的外套。
然后动作一停。
衣下的场景让她愣住。
套在里面的卫衣背面已经被血浸透了,就连脱掉的外套都浸了一大滩,黏黏糊糊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她又去扒他的卫衣,刚刚把衣角撩起来,白的指骨就搭上她的手腕。他竟然有了点意识。
“……别……”
他只来得及说了一个字,声音虚弱而涩然。不等他说完,花海就已经利落地把卫衣拽下来了,露出光滑的脊背。
“你!”白愣了一下。不知是羞是怒,眼角像是抹了晚畔的霞,瞪着她,看上去已经稍微恢复了些力气。
“转过去。”她淡淡命令。
白僵着身体一动不动,半晌,颤抖着转过去,将背部袒露出来。花海不知从哪摸了瓶水,顺着他的脊骨将水涓涓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