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啊,他只见过他女儿一面。还是在好几年前,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是个非常可爱的小女孩儿……见面那会儿追着他一口一个何叔叔,想要讨糖吃。

    “你家姑娘才几岁啊,哪能长的那么快?”

    “嘿,你不懂。我去年回家的时候她都长了老半截了,今年回去肯定还得长。”

    何方远懒得和他掰扯,大步流星地往前走,给孟全福一个人丢在后面。

    这边的秋媞完全不知道今天是走了狗屎运才遇到这么个话痨大叔。

    她还在往驿站那边去。

    简单的两层楼面,看不出什么名堂。只有进进出出的人和来来往往的货物突显的此地非同一般。

    走到前面去,秋媞她这才看见了悬挂在另一边的旗帜。

    两个简洁明了的繁体大字“驿站”赫然依托在红底的旗帜上随风飘荡。风停了它就窝成一团,难怪秋媞刚刚没有看见。

    等她进去寄完信再出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连带着路上的人都多了起来。

    妇女用着围布包着头发,手里牵一个,后面的箩筐里再装一个。

    两个小孩儿都瓜兮兮的,手里那个也只能从发型上看出还是个小姑娘。她找了个人多的地方,这驿站附近又紧挨着市集是个不错的好地方。

    她扑通一下跪下来,眼眶里的眼泪就立刻打起了转。

    扯着嗓子开始哭诉道:“各位老爷夫人,大哥大姐们。你们可怜可怜我们吧!”

    “我家男人不务正业,成日泡在那赌场里怎么叫都叫不回来……赌了才不到一年,粮赌去了,钱赌去了,就连,就连家里仅剩的几亩地也全让他输了个去……呜呜呜……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了……”

    路上的行人虽然各个兜里都凑不出什么钱来,但不妨碍他们爱凑热闹啊。全都围一块,七嘴八舌地点评着这女人可怜的身世,同时和她的遭遇比起来又不禁暗自窃喜。

    感叹着自己找了个好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