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医生,去他那儿拿药。”钟琪的视线重新落到笔电上,“再重新换个人,直接带到这里来。”
贺秋yAn垂着眼,身型纹丝不动,没像往常一样说“是”。
他知道钟琪说的医生是谁,在帝京这种地方,想要拿到那东西,不能光明正大地去医院。上次去找医生是半个月前,本来再过一个礼拜才该再去,钟琪现在就没药了,是她加了量。
钟琪没听见回应,抬眼,目光自下而上地扫过贺秋yAn。他低着头,从这角度来看,他的脸孔是面具般的Si板,没半点人味。
她靠上大班椅背,双手搭上扶手,声音听不出喜怒,“你有事想说?”
贺秋yAn稍稍抬眼,钟琪叠着腿,她今天穿的是长靴,深咖sE的,薄薄的皮革贴着小腿,长K笼在靴子里,也能看出小腿线条的均匀柔美。
往年的初秋,钟琪不会脱掉细细的高跟。今早刚刚降温,她就换了长靴,是因为身T变差,开始怕冷了。
“董事长……”贺秋yAn动动嘴唇,“您不能再吃药了。”
钟琪弯唇,似笑非笑地问:“你要拦我?”
“渡临觉得我做错了。”她站起身,朝贺秋yAn走过去,“你也是?”
她的脚步踏在地毯上,几近无声,贺秋yAn却能感觉到无形的压力,向后退开一步,“我没有觉得董事长做错,但是您真的不应该——”
“应该g什么?”钟琪打断贺秋yAn的话,她向前,他便向后,直到贺秋yAn的腿碰到沙发,他退无可退,被她攥住衣领,“你告诉我,我应该g什么。”
钟琪并没有用力,贺秋yAn也没躲,更是不能躲,“董事长……”
“秋yAn。”钟琪的指头擦过他西装前襟的边缘,转而攥住黑sE的领带,一点点地顺着丝滑的料子向上,“当初我警告过你。”
贺秋yAn脸sE倏地发起白,直愣愣地抬头,钟琪的眼睛覆着层冷霜,眼尾的细疤边角尖锐,像个刻痕。
当初邵衍刚Si,那时候钟琪怕输到粉身碎骨,让贺秋yAn走人,他不肯,她就给出承诺:输了保他,赢了,会给他在钟氏无可b拟的决策权和地位。
她还警告过贺秋yAn,从今往后,不要过问她的任何决定,不管她的选择有没有越过道德和法律的底线,她也不会再放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