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到他的桌前拿本书瞧瞧,一不小心,广袖一挥,竟将他时常把玩的那枚白玉兔给蹭掉在地。
江锦瑜暗叹糟糕,这玉兔是她送给他的,他一直放在桌上,很是珍惜,这一落地,八成得碎!
当她拉开椅子,蹲下身子去桌案下捡玉兔时,她那戴在手腕间的镯子与地面轻微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心思细腻的江锦瑜顿时感觉不对劲儿,又试着敲击其他的地砖,意外的发现周围的地砖与这块声音完全不同,难不成这块砖的下方是中空的?
好奇的江锦瑜在桌案四周摸索着,丫鬟瞧她一直蹲在那儿,便过来询问。
江锦瑜以指挡唇,示意她莫要声张,嘱咐她到门外守着,而她则继续在这儿找机关。
桌上摆放的花瓶摆件应该不会是机关,毕竟这些东西会有丫鬟时常拿起擦拭,若有机关,很容易被人发现,机关应在不常被人碰触的位置才对。
找了几处,她都没发现什么异常,江锦瑜不禁怀疑自己想太多,赵启璋从未与她提过书房有机关一事,他应该不至于瞒着她吧?
也许是盖房子之时工匠偷懒了,所以那块砖下才会有空隙?赵启璋可是她的驸马啊!她怎么能怀疑他呢?
如此想着,她便没打算继续再找,准备站起身来的她浑忘了自个儿头顶还有桌子,刚一抬身就碰到了头,痛得她揉了揉头顶。
感觉自己好像撞到了什么尖锐的东西,江锦瑜气呼呼的仰头一看,意外的发现这桌子底下的木板上好像有蹊跷。
来回晃动了几次,终于让她发现了机关,但这上头是三个齿轮,齿轮周围是数字,似乎只有将三个齿轮都拨到正确的位置,方能开启。
一个桌子的底部居然会设置这样的齿轮?这怪异的装置再一次激起了江锦瑜的好奇心,于是她开始尝试着转动齿轮。
第一次试的是赵启璋的生辰,毫无反应,第二次她又试了自个儿的生辰,依旧不对劲。
江锦瑜绞尽脑汁的去琢磨,什么样的日子对他而言是特殊的呢?
努力回想了许久,她猛然想起曾经的某天夜里,她睡醒时发现枕边空空无人,披衣起身出去,才看到赵启璋人在角落里,跪在地上,默默的烧着纸钱,一问才知,原来那日是他父亲的忌日。
江锦瑜顿感诧异,既是忌日,为何不早说,她好陪着他一起准备祭品,正式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