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寒凉,初秋的天气纪还真就已经拥上轻裘。新做的道袍一层薄绒挂里,雨花锦的面料用千机绣细细密密滚了边,又轻薄又好看。纪还真半躺在木轮椅上,袍子长及脚面,腿上还覆了一方薄衾,把残弱的腿脚裹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往年入秋纪还真都要病一场,瘫废的身子对气候变化十分敏感,一阵凉风都能让他咳嗽小半个月。今年顾川早早做了准备,除却衣衫鞋袜换了夹棉的,润肺梨汤、枇杷凉果、梅姜饮子等等也是一盅盅的做,饮食起居上滴水不漏。
以前没有顾川,身边人也是这么照料的,秋气渐起纪还真要生的病还是一场不落,只是今年有一样不同。
自顾川以骇人听闻的法子缓解两桩急症后,药老便对他嘴里说的“西方野医”充满了兴趣。把顾川所说的那点现代医学翻来覆去研究了个遍,深觉用谷道吸收药力是个奇招。
纪还真脾虚胃弱,又是个药不离口的病秧子,这般以药汁封灌谷道,既能直接吸收药力,又能温养胃肠,再合用不过。
是以两人一个出想法,一个出技艺,硬是琢磨出来一套天乾大陆版的浣肠工具。上好的羊脂玉片磨出圆弧,合围后中空外直,两半玉片以活纽相连,首尾高低互斥。羊肠软管上加了一个用羊尿泡做的球囊,方便把药液压进谷道。软管可拆卸下来,灌完后取下,仅留玉接口插在菊门,作塞入明珠的通道。明珠入穴,再撤去玉接口,仅留一颗圆珠塞住一腔药汁子。
特特选了小巧浑圆的明珠,仍是将菊蕾撑出鼓胀形状。坐着压迫后庭,躺着压迫水府,竟只能半卧着倚在那儿,细白玉棒都难受瑟缩成怜怜一小团。
偏这法子当真有用,自入秋来纪还真一声未咳,药老视顾川为医道先达,佩服至极,忘年交好。只是苦了纪还真,捧着浑圆肚团憋一腹温热药汁俨然已经成为每日功课,药香浃髓沦肌,悱恻入骨。
思来想去都是顾川这坏妖作祟,每日里顾川为他灌药都要被桃花眼剜上几回,菊门倒被调理得乖觉,只消揉按片刻便柔柔绽开,乖顺地含吮住玉器软管,便是明珠塞滞也努力接纳,常被撑的褶皱涨平,小口微咧。
药汁子要在后面存上至少一个时辰,纪还真纵是再恼,也不得不在憋久之后软在顾川怀里,被按着肚团揉着菊蕾,一颠一颠地释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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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这般也算勉强平稳度过夏秋交际,纪还真虽有小恙却无大病,竟还将养出些许薄脂软肉,整个人愈发秀美温润。
只是每每灌一肚子药汁着实辛苦,顾川和药老已经在考量做成药丸子填进去的效果。
午后,纪还真照例腆着一肚汤药倚卧在美人榻上。顾川给他挪到小院桃树下,清阳曜灵,和风容与,软掌抵着话本,还未翻过去一页便思睡昏昏,绿荫凉歇处,墨发垂枕绫。
纪还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了过去,脑袋昏昏沉沉似是睡不醒,梦中身子颠簸摇晃,只当是顾川给他又挪了地方。晕眩中似乎听到有人在交谈,一人说上山路已开,你自行上去搜寻便是,人我先带走了。另一人却一声冷笑,说仙君未免太看不起人,这种小把戏也拿到本尊面前耍!随后便是一阵破风声,先前那人一声凄厉惨叫,便再无声息。纪还真一阵心悸,总觉得曾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神思在困顿中挣扎,却怎么也醒不过来。腹中憋涨已极,后庭蓄液推挤水府,玉棒淅淅沥沥打湿尿布,腿间一片潮热。
纪还真眼角沁出几点泪光,梦中身子比平日更沉,竟是连动动手指都做不到。几缕呜咽从胸膛溢出,还未到喉咙便破碎消散,便是有心唤阿川也无力张嘴。
魔族新魔君洪焚望着手里的人雪白柔弱的脖颈、缎子似的漆黑长发,眼里兴味渐浓,目光下移,看见洁白亵裤上洇开的大片湿痕,不由得啐了一声。又瞧见黑发遮掩下绝世清丽的面容,终是不顾人儿身下脏污,将软绵绵垂落的身子抱在怀里,一跃消失在山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