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川露出的侧腰还淤着两片红痕,萧驰野喜欢握着这里发力,早上深处颠得最狠,沈泽川都没发觉被掐成这样了,换衣服的时候他在镜子里瞥到过,但那时候萧驰野留下的所有痕迹都不过是一种提示苦涩的醒目标记,直到现在,萧驰野的手指又覆上去,那点本已淡薄的痛软化成了酸,沈泽川躺着叫他:“萧驰野……”
萧驰野一直觉得,沈泽川的皮肉都是灌满了浆汁的,他掐哪里,都是一汪水,红色是涟漪般荡出来的。还有的地方他掐不着,水却平白无故地流得最多,比如他的眼睛,像在冤枉他做了太多坏事那样,萧驰野凑近看了看,果然满得快溢出来了。
他把沈泽川留在了家里,他以为是轻拿轻放,但沈泽川不是樽易碎品,哪怕是浪淘雪襟,见不着他时也爱拿蹄子刨地。沈泽川又来这里看去世的老师,他多少对齐惠连故去的缘由有所耳闻,沈泽川现在的这些眼泪不是他们床上酣情最浓时的高潮之滴,而是被苦涩和伤感挤压着越过堤坝防线的暗流。
萧驰野拿胸膛压着他,带来一片紧实的满足感,他搂着沈泽川带到自己身上,想就这么抱着他。沈泽川坐在他腿上,臀部的凹陷贴着一条大腿,他的头撞到了车顶,只能低下来,那么近的距离,萧驰野又想吻他了。
沈泽川又贴得更紧了,股间擦着萧驰野前后小幅度地磨着,垂下来的衬衫被他自己又撩了上去,光裸的胸腹贴着萧驰野的衣服,一粒粒纽扣刮着他的皮肉。萧驰野不再克制,扶着他的脖子咬那里的肉,领子怎么也遮不住那一块,萧驰野这是明示着占有欲,沈泽川若是怕被人见到,在这一口褪下去之前只能被他藏起来。
萧驰野的手隔着乳贴按沈泽川的乳头,沈泽川喘着气抓着他的手往下,一路探进裤子里,滑过潮润的皮肤,搓揉着一团笼统的欲望。沈泽川被他突然的一下用力抽走了劲,软在萧驰野的肩头朝他轻轻地笑说:“我都……湿了呀。”
他像是故意为之的撒娇,又仿佛还不自知的勾引,他向萧驰野大方展示自己的欲望,沈泽川的性欲不再是只关乎他一人的事,他渴求着特定的一个人来和他共同完成满足的过程。
萧驰野的手指插着他,但这个姿势下更像是埋在深处动不了。他把沈泽川上半身放在自己腿上,裤子滑了下去,和挤在座椅间隙中跪着的腿一起堆挤着,萧驰野刚拆了自己的皮带,沈泽川就咬开了那条拉链。
他的口交技术很差,除了舔还是只会舔,勃起的阴茎戳在沈泽川脸上,把他的脸衬得更白更小,一点水红的舌头努力裹着头部,但唾液和腺液往下流得更多了,沈泽川又只能追下去顺着茎身舔掉。他想含下去一次试试,刚吞了一个龟头,被萧驰野伸进来的手指抵开了牙齿。
萧驰野连他的牙齿都摸得起劲,但也要想,虽然光是看着就够硬了,可要是被他磕到咬到,今天的车还不知道要震到什么时候。
车里的空间太小,萧驰野的存在感比以往的每一次性爱时都更加张扬,沈泽川觉得自己还没进入正题已经浑身被他弄得乱七八糟。他们试了几个角度,终于找到一个能插进去之后还能较大幅度抽动的姿势,沈泽川在这过程里已经被颠来倒去的磨给蹭出了一次高潮,他又软又紧,对萧驰野的渴望也满到要溢出来了。
萧驰野每次拔出一点又顶进去的时候都故意狠着劲,看沈泽川虽然流着泪但努力睁眼看他的表情,萧驰野撞着问他:“不想要我走,怎么不留我呢?”
沈泽川说不出话,萧驰野又问,“沈泽川,你一个人都在想点什么呢?”
沈泽川的嘴唇润得有一层水泽,他张开想说一点什么,但萧驰野忍不住又去吻他,舌吻的声响比下面操穴的声音近多了,沈泽川缠着他不断地要,被自己弄出的水声催得更热了。萧驰野放他叫出一声哭吟,顶到最深,继续问他,“你喜不喜欢我呀,兰舟。”
萧驰野够凶狠,可也十足会撒娇,沈泽川的身体要化在他给予的频繁又满足的性爱里,心也早就被那些轻佻语尾做成的钩子搅弄地融在了一团爱意里。
沈泽川抬起一根手指,触着萧驰野的眉眼,小狼崽子好坏,给予时悄无声息,可他索要时却恨不得昭告天下。
“那你呢?”沈泽川笑了一下,轻轻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