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策安一身酒气进了房,夜头上被多劝了几杯,此刻醉意入了怀。这年头还敢灌他酒的人已然不多了,除非是他也半推半就心甘情愿的,那叫兰舟的舞女在夜上海红得发紫,红指尖点了酒水抹在自己白藕似的臂上,哄着他来舔,待吮到那酒窝一般的肘心弯弯里时,又一嗔收了回去。
这勾人的玩意非得是千百年的狐狸道行才有这身本领。
萧策安想得热血上涌,板硬的军装裤子里已经火腾腾地硬了起来。三两下扔掉了毛皮披风,皮带砸在地板上脆拉拉地响。
屋子里没点灯,但大窗子里斜进来饱满的月光,一半拖到了兜着白幔的大床上,萧策安踏在这琉璃色上近了床,那里起伏着一片柔软的曲线,他往里摸了摸,捏起沈泽川的一边脚踝。
他这个老婆有了跟没有一样,在床下是块冰,在床上就是块沁点水的冰,但永远化不彻底。萧策安把沈泽川的足心贴着自己胯下蹭了蹭,熟睡的人没有一点动静,他火气上头,一把掀了沈泽川盖着的薄被。
沈泽川嫁给他之前,日日伺候琴棋书画,从头发丝到脚趾尖都是闺秀气。连睡觉都只穿旧式的小褂,萧策安扔过几次,撕过几回,只剩下几件肚兜她不肯穿,萧策安冷了她几天,再同床时沈泽川总算新式了一回,从此后开始穿白的长睡裙。
萧策安顺着沈泽川光裸的腿摸进去,腿缝紧致,尽头夹着圆嫩的鲍肉,但沈泽川连内裤都不穿时兴的,素简的棉布,还瘦出了宽松。他脾气不好,看着就动了手,把块布头勒着屁股就扯了下来,沈泽川困在梦里,小小呓了一声。萧策安冷笑,盯着那两瓣嫩苞似的肉,拇指粗暴地扣上了尖上的芽梢,他还没除扳指,冷玉激得沈泽川动着腿挣扎。
男人狠狠抠弄了片刻,沈泽川张着嘴低喘,被魇住了一般就是醒不过来,萧策安跨上这身子,把根粗热肉茎顶在人唇间,捏着沈泽川的下巴就塞了进去,把他明媒正娶的夫人当成个泄火的物事,直出直进得搅裹了满根涎液,还挺着这硬棍拍打着毫无知觉的睡脸。
“真跟块木头似的。”萧策安扔下这句,手下又猛捅了几下穴,也不管人睡着醒着,按着腿根就操了进去。他这老婆要情趣实在没情趣,不过身子滋味倒是不错,把他吸得头皮发麻,黄汤下肚又成了袅袅热气冲了头,萧策安低叹了一声,腰动得愈发狠厉,把把都不留情,把个沈泽川清心寡欲的皮囊都攮红了寸许。
梦里的人做着个混混沌沌的春梦,无非是被人迷了奸了,被夫君以外的人污了身子,那就是丢贞,是大事。沈泽川惶惶愕愕,忽然头顶一记霹雳——萧策安要得太用力,把她顶到了床头板子上。
睁眼一瞧,反倒落了心安。沈泽川清清淡淡地看了他两眼,在萧策安要上来扯她胸前时推了一把,这一把惹火了男人,劈手要来揉,沈泽川挣动了两把,拗不过手劲,松开来任由萧策安动作,萧策安怒上心头,胡乱冲了两把射在了里面,拔出来用她的睡裙擦了擦,两人无言睡去。
萧策安在夫人身上得不着趣味,对那美艳的舞女便越发起了心思。偏偏这位兰舟花样手段层出不穷,有时收了花和礼,还剪一枝最妖的剔了刺,扯低了胸口夹在自己沟里朝萧策安抛个眼波,时而又作出拒绝的姿态,兜着皮毛拢紧了肩与胳膊,在男人面前仰头说些话,讲一句挤下腿,把那点欲情摊开来,意思是自己也是怕的,怕萧策安这军阀土匪般做派,会强要了她,眼神里的钩子已经按住了她在墙上扒撕衣服,她只是艘小小的兰舟,风浪太大要湿了里外,怕吃撑不住萧策安这样的巨涛。
她这般反复作态正是把萧策安钓得七荤八素,整日里迷在她身上,花销流水般养着这骚媚的狐狸精。兰舟自然也会给他些甜头,腻着偎在臂膀上时是不介意萧策安铁般的胳臂硌着她的乳房的,也会娇嗔旗袍太短大腿冷,许男人给她搓一搓皮肉,这时候她必是咬着红嘴唇,纵着萧策安在短短的遮羞布下揉她的阴花。
不过身子还是不能轻易给,她要将这游戏再玩上一段工夫,萧策安有几次三番真想把她抢了回家了事,合该只是个小骚狐狸,被他狠狠在床上治上几次,能闹到哪去?但兰舟确实捏准了他的脾性,萧策安火气大了她便送上自己软软的红嘴唇,拿着男人的手挤在胸前,萧策安要把她压着撕内裤时,便盈盈一泣,且怨且笑,苦嘲自己身世浮萍,终也是要被雨打风吹去。
总算被她了得手段磋磨许久,火候渐渐的是到了。她耳聪目明,萧公馆里已有三五内应,传来消息萧策安同他那原配夫人已不同房许久,最近西风东渐,把什么民主离婚的思潮也吹来了上海滩,她的机会许就在眼前了。
兰舟自诩对萧策安是有几分真心的,住进公馆不过是让她这份真心更有安置的着落。今夜又是她跳最出挑的位置,兰舟选了件分外夺睛的旗袍,大红色的料子,全靠刺绣与流苏才堪堪遮住些皮肉,她对着镜子着衣,乳肉呼之欲出,兰舟转了几个身,最终还是搭了个毛皮披帛。
萧策安已经包了场,不过兰舟还是要唱完这支歌,跳完这支舞。她晓得这是一些结束,也是一些开始,唱歌和跳舞都是要献给自己的。只是到底没能到尽头,萧策安今天也着了军装,看着英武逼人,他到一半便上了台,一把横抱起兰舟,荡掉了她的鞋子,旗袍太短了,缩在男人怀里时便能塌回腰上,兰舟又挤了挤腿,这次是用腿根夹住片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