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描述张辽从得知阿蝉是广陵王贴身女官到广陵王是女子到发现阿蝉朦朦胧胧喜欢着广陵王的心情。
张辽没好气得磨着常用的刀,脑子里一半是自家孩子阿蝉那么好,广陵王果然是眼珠子不好的,不喜欢也就罢了,还拉着上了床抵足而眠互诉衷肠,这不是明摆着撩拨她,一半是那小孩笑嘻嘻凑过来,撒娇叫文远叔叔,军里都是糙汉子,连带的阿蝉都耿直过头,从来没接触过这种人小鬼大的自己根本不擅长对付,那种被萌的心脏过电的感觉……他的耳尖染上红色,眉头紧锁,手下的磨刀越发快速,不像是磨刀霍霍,更像是想把什么心里要冒出头的苗磨下去,果然那人就是油嘴滑舌惯了。
“文远叔,其实楼主真的对我挺好的。你别生气了。”阿蝉看养父听了最近自己跟广陵王相处的自以为的趣事后,磨刀磨了半天,心里也有点发懵,自从知道广陵王是女子后,都不管二人交往了。今天是怎么了。
他高高举着磨好的刀对着太阳,张辽随意的视线落在刀刃,磨的太干净了,刃面都能当镜子照出自己不满的脸和那点触目惊心的绯色了,说出来的话却也跟刀法一样,刻薄得专往薄弱环节损。“是,好到把守夜的你拉到床上一起躺着。”
不等阿蝉回应,张辽收好刀,开始整理东西,扔下句。“这次休沐结束,我和你一起回绣衣楼去。”看着养父打包糕点,阿蝉应了声,半知不解想着养父应该不会千里迢迢追过去,只是刀楼主了。
数日后,休沐结束,绣衣楼放假的人员都陆陆续续回来上班了,还有一位不速之客。
张辽话还是很少,立在书房,挺直的腰板跟即将出鞘的宝剑一样,只不过今天好像脸更臭了,你叫了一声文远叔叔后,看眉间松下来,片刻后,或许觉得不对,不该,好看的眉眼又扭起来,你就知道他虽面冷心热,今天应该是有什么要事要商。
张辽不动声色递过来沉甸甸一盒,“西域甜酥,这盒是你的。”
你刚接过,甜甜道谢,就见那人撇过头,双手抱胸,明明说着质问的话,那双狠戾的狭长眼睛都不敢看你。“你……对阿蝉到底是什么想法?”
阿蝉是个呆的,她虽然剑使得极为利落,但感情是呆瓜,朦朦胧胧,只是看着你守着你,别人称她仰慕你,追随你,她便也自然这么为这份感情下定义。你身边人无数,不至于发现不了,但阿蝉不是那些男人,她不应该被情爱困住,私心觉得一直这么纯粹干净就好了,所以你装聋作哑,一直觉得不挑明便是二人关系最好的办法,结果被她大人发现了。
“阿蝉就是……阿蝉。”刚开始你还有些梗塞,接下来说的便越发通畅了。“我想她一直做自己就好了。”
“啧。行吧”说不准,这个回答到底符不符合心意,张辽捏了捏低着头的你后颈,以示安抚,省的那副鹌鹑样,自己又不可能真的刀落下来,就这么觉得自己会暴力吗?
作为广陵王,你并不习惯后颈这种人体薄弱处被旁人摩挲,寒毛忍不住竖起来,更别提张辽的手带着薄薄的茧落在皮肤上的感觉像是猫妈妈叼崽子,又像会叼着猎物不让逃脱的蛇,刚往前走几步,企图不留痕迹闪开。
“楼主,文远叔在吗?”
俩人都被阿蝉的询问吓了一大跳,刚巧距离很近,猝不及防下,你把张辽按倒在书桌上,甚至手好死不死抓住了那处红布和外露的腰肢。他的手落在你肩,环在怀里。亲密无间的举动让吐息的热气都能互相感知到,谁看了,都得以为这要白日宣淫,这可千万不能让阿蝉看见。
可你刚松手,那红布弹性十足,“啪”的打回来了。
准备走的阿蝉动了动耳朵,停下低声问道,“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