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见他手执金制长矛,在尖上仿佛有一星点火。
毫无征兆出现在面前,笑着便用长矛插入你的心,何其深入。当他拔出时,仿佛一并带出心和内脏,仅留下炽热。
这种痛苦太过美好,令人不断呻吟,并被这甜蜜勾魂夺魄摆脱无门,灵魂仿佛都自此丰盈。痛苦作用于精神,或是肉体,亦或是精神。说不清楚,想不明白。
未曾踏入这条河流的人或会狂妄的认定皆是谎话。那便请尽情把圣苔列莎幻觉当作亚纳尼亚的恶行耻笑,毕竟私藏的欢宴仅供独享。
浴室门刚响,余光里便是一道残影,紧接着床咯吱一声响。靠着枕头半坐,人都被弹起来,头发尖都晃了晃。你翻了一眼,小声抱怨着叫了名字,然后被甩了一脸水。
故意的,正对着你摆弄那头没擦干的白毛。指间是潮湿的发尾,手掌抚过剃短的鬓发,把水珠都扑腾到枕边人身上,像刚洗完澡冲主人使坏的小动物。
巨大的小动物哼哼唧唧爬着蹭着贴过来,猜是有意瞟着偷看你的手机界面。躲开些距离倒扣屏幕,你弯腰把刚刚蹦上床时震掉的圆形抱枕捡起来,拍了两下,原样放回枕头边,
“讨不讨厌……有事在忙,请别欺负人。”你小声说。
鼻腔发音拖着腻歪,湿漉漉的脑袋靠在你肩膀上,问你鼓捣什么呢。
“想自创个西班牙语词……或者葡萄牙语?悟觉得哪个好听?”你做出严肃的样子,软件自动发音,机械的女声从扬声器里传出。等了半秒没有回应,你小心偷看一眼,对方抿着嘴唇垮着眼角,脸上写满“你这家伙在说什么屁话”。
“躲什么啊你?”他逼近一点。你缩缩脖子,刚下意识向抱枕那边靠,圆滚滚的枕头便被单手抓着五指扣紧一把抽走,“不在家两天,又多出六个这种东西呐……”
“没有没有,不要夸张。”你窝着背,上半身也滑进被子里躺平,直至只剩半张脸露在外边。丝质被面贴着嘴唇,把音量又遮阻一半,“今天晚上……要么就先……休养生息?”
男人看看你又看看手里的枕头,抬着眉角转了两圈眼睛,不确定在想什么。笑了笑说“那好吧”,探身压着你伸手关了床头灯,躺下前顺便在露在被子外的额头上弹了一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