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初鲁终于脱离了那个水泥箱子。
在被带回正常的拘置室之前,他又接受了一次水管喷射。
不过这次的水压明显小了很多,水流很柔和,那个用防化服包裹严实,每天用水管对着他滋水的家伙今天一反常态的帮忙举着水管。
他得到了一块肥皂,小崛川帮着他把后背够不到的地方仔细打了两遍。
凉水顺着他的头顶往下流。
路过肚皮时已经不是那么冰凉,流到脚背上甚至还能感到一点温热。
他强健的身体被自己搓的通红,像是着了火一样炽热。
小崛川在水泥盒子面前整整蹲了一下午。
他们两个人也算是窃窃私语了一下午,虽然好像总是小崛川在说,初鲁在听。
期间总是有些看上去不愉快的情况发生,这一点通过小崛川时而皱眉时而严肃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来。
结果应该还算理想。
小崛川双手扶住膝盖费力站起身的时候脸上挂满了笑容,还长舒了一口气。
初鲁洗净身体往外走的时候,小崛川早已等在门外。
初鲁接过他递过来雪白的毛巾擦拭身体,小崛川又将搭在臂弯上的干净囚服递了过来。
初鲁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小崛川的帮助,或者说侍奉,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第二天一早,官员照旧路过他的笼子,他照旧盘腿坐着,他甚至都没有大声说那一套应该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