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金阿猪讲述,初鲁有些烦躁低落的情绪也慢慢恢复过来,不过他没有急着表态。
既然要听,就认真听到最后,听听这个老大哥到底什么意思。
做了很多铺垫,讲了很多细节之后,金阿猪终于说出最终的想法。
他现在的情况是搜搜家底,一年租金还可以拿得出来。
但光租下来肯定是不行,必须还要进行一些必要的改造。
他自己就是做装修的,对这些东西门清,粗略的做了一下预算,发现即便是自己给自己干活,也起码还要一千万以上的资金才能将这个寮运营起来。
他本来想找银行贷款,跑了几家,都不顺利,虽然他已经拿到了永住资格,但在日本没有什么属于自己的产业,也就是说没有抵押物,想贷到款很困难。
民间借贷他是想都不敢想,他见过太多因为胡乱借钱而导致倾家荡产的例子。
这个装修会社是和几个同乡合伙开办的,他又想找这几个同乡合作,也谈的不理想。
毕竟都是漂泊海外,没有归属感,他同乡虽然都很能吃苦耐劳,然而根深蒂固的一个思维模式,是把自己赚到的每一分钱都邮回国内,给老家的亲人造洋楼,给孩子攒钱娶媳妇。
开个装修会社花不了几个钱,买点工具,租个场地就能开工。
他们租的那个又大又破的院子一年才一百万租金,工具什么的万一不干了到时候还可以挑着好的带回国,只要出力气干活,没有什么风险,也不存在赔钱的可能。
开个学生寮投资就太大了,搞改造投进去的是真金白银,要是万一失败,墙上的装修拆下来可是一文不值,因此谁也不愿意投这个钱。
遇到这些困难,金阿猪本来也想打退堂鼓,初鲁这尊财神就来到了面前。
金阿猪酒喝的不少,话说也就含含糊糊,没继续往深入里说,这事儿也就暂时告一段落。
金阿猪有个不少男人的共同毛病,喝着喝着兴奋劲儿上头之后,就喜欢给人打电话抒发感情,人在还要,尤其喜欢打给国内的亲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