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公安人员招呼过来两名同事,在房大虎和另一个四合院住户的眼前清点起小箱子里的财物。
当小箱子打开的时候,趴在阎埠贵家窗户上看热闹的邻居们已经忍不住惊呼出声,谁也没有想到,一直在大家伙跟前哭穷的阎埠贵,家里竟然有着如此之多的钱财,光是那四捆大黑十,就是整整四千块钱,旁边那些零散的钞票至少也有好几百,更何况在钞票下面还有不少大小黄鱼。
顿时急促地呼吸声不约而同地响了起来,众人的眼珠子都紧紧盯着摆放在阎埠贵卧室地面上的小箱子上,准确来说是贪婪地注视着那些钞票和黄金,要知道现在住在九十五号四合院里的居民里,虽然有不少人都在红星轧钢厂上班,就算是一级技工每个月也有三十三块钱的工资,除了家里的日常花销,多多少少都会攒下一点儿积蓄,以作不时之需。
可是就算这样省吃俭用每年能够攒下来的钱也寥寥无几,目前九十五号四合院这些住户家里能够有一千块钱存款的人家都没有几个。
可是光是眼前这个小箱子里现金就有四千多块钱,更何况还有那些更值钱的大小黄鱼,这又怎么可能不让窗口那些人眼红?
也就是顾忌有公安人员在场,这些人才不敢轻举妄动,否则的话还真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情。
来的晚些的住户根本看不到屋里的情形,可是从趴在窗口的邻居口中听说了里面的东西后,也都想着一睹而后快,还是站在门口的一名公安人员大声喝止了他们的动作,于是这些人也只能老老实实地伸长脖子站在后面。
当公安人员进入阎埠贵家时,就给阎埠贵解开了捆绑着的绳索,直接给他戴上了手铐。阎埠贵脸色蜡黄、有气无力地靠在墙壁上,被绳子捆了一个晚上,他现在浑身发麻、几乎站不直身体。
可是当阎埠贵看到公安人员从床底下搜出那个小箱子后,他仿佛打了鸡血一样挣扎着冲向卧室,嘴里嘶哑地吼道:“你们不能都拿走那些东西,只有那二十九根大黄鱼是我从阎家分到的安家费,其他的都是我这些年省吃俭用积攒下来的。”
两名公安人员轻而易举地就控制住了不停挣扎的阎埠贵,大声呵斥道:“老实点!”
为首的那位公安人员转头看了一眼神色狰狞的阎埠贵,冷冷地说道:“阎埠贵,你从阎家获得的财物都属于赃款,按照规定全部上交国库,至于你个人的合法收入会一分不少的归还你的家人,至于你还是等着法院的判决吧。”
此时负责清点财物的那名公安人员大声报告:“焦队长,盒子里的东西已经清点完毕,共有现金四千六百五十元、大黄鱼二十九根、小黄鱼七根、银元一百枚。”
焦队长从背着的军用挎包里掏出一叠单据,迅速填写后请现场的房大虎和另一个邻居以及阎埠贵和杨瑞华夫妇分别签字确认,并给杨瑞华留下了一份单据,最后才吩咐道:“押解着阎埠贵、带上搜到的东西回所里吧。”
等派出所的公安人员押解着阎埠贵走后,聚集在前院的九十五号四合院的住户们以及闻讯赶来看热闹的附近居民三五成群,低声讨论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人群中不时传来一阵阵惊呼声,显然大伙儿对于从一向哭穷的阎埠贵家里能搜出这么多财物而感到惊讶不已。
何大清并没有出去凑热闹,他正在和女儿雨水吃着早饭,而刚从外面看完热闹的何雨柱正在绘声绘色地讲述着自己看到的一切。
同样没有出门看热闹的还有易中海夫妇,昨晚的全院大会让易中海在九十五号四合院里彻底名声扫地,不仅丢光了面子、被何大清撕下了自己正人君子的伪装,还失去了管事一大爷的职务,可以说是完全毁掉了自己好不容易在九十五号四合院里营造的养老氛围,几乎葬送了自己的养老大计。
昨晚易中海苦思冥想了半宿,也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来应对目前极其不利的局面,最后还是老婆曲秀芹一句话提醒了他,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在当务之急就是保住自己在红星轧钢厂的工作,先不要去考虑提升钳工等级,以自己对四合院里那些墙头草的了解,他们今天去了轧钢厂肯定会四处宣传自己的事,败坏自己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