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东凰漠然道:“景王主动负荆请罪,我只是成全他罢了。”

    “你胡说!”德妃红着眼看向晏东凰,委屈控诉,“东凰,我们母女感情一直很好,明明昨天还好好的……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至少该让我死个明白,你让我死个明白行不行?”

    晏东凰淡道:“今日之前,你并没有做错什么,我抄没楚家也不是为了针对你,而是因为楚尚书贪赃枉法,罪不容赦。”

    撒谎!

    德妃攥紧帕子,眼神忽然阴冷凌厉:“若不是楚尚书第一个阻止你做皇太女,你会觉得他该死吗?晏东凰,你根本就是公报私仇!”

    晏东凰定定看着她,忽然嘲讽:“德妃娘娘跟二皇兄不愧为母子,你们俩倒打一耙的本事真是如出一辙。”

    德妃闻言一僵,随即又开始痛哭:“东凰,看在我们以前母女情深的份上,你能不能放过你舅舅,他是本宫至亲啊——”

    “德妃以前就擅长这招。”晏东凰站起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可一哭二闹只适合平常使性子的时候,眼下你用错场合了。”

    说完这话,她不再理会德妃的哭诉指责,径自转身走向内殿,看着坐在榻前的武烈帝:“儿臣命人去请了神医过来,若能把父皇龙体调养好,儿臣就能腾出手来,做更多应该应该做的事情。”

    武烈帝正因为德妃的苦恼厌烦,听到这句话,微微挑眉:“比如?”

    “楚尚书贪污一事,上有人纵容包庇,下有人做他棋子。”晏东凰眉目冷冽,“除了军饷之外,他从别的地方弄来的钱财也不在少数,而这些钱都是从各地搜刮来的民脂民膏,他的党羽不除,当地百姓就会继续被搜刮,百姓苦不堪言。”

    武烈帝端着茶盏,缓缓点头:“你想得周到,不过这些事你可以派心腹部将去查,不必亲自前往,当前最重要的任务是收服朝中大臣。”

    晏东凰嗯了一声:“儿臣明白。”

    武烈帝说道:“戚太傅和裴丞相都是朝中重臣,一个有清贵声誉,门生众多;一个是朝中权臣,百官之首。若能收服他们的心,以后登基,你处理朝政的阻碍就除了大半。”

    晏东凰点头:“嗯。”

    裴丞相和戚太傅都值得信任的人。

    而戚太傅的孙女戚芳菲跟晏鸣还有婚约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