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阵晕眩过去,她扶着椅子扶手重新坐下,阴冷一笑:“他确实奈何你不得,可你早晚不还要死吗?”

    晏东凰点头:“所以我一定会在死前,让尽可能多一点的人陪葬。”

    太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几乎呕血的怒火:“你打了这么多年仗,才稳住雍国江山,如今却要亲手毁了它?”

    “这个不用你操心。”

    太后盯着她的脸,忽然眯起眼:“晏东凰,你是不是根本没中毒?”

    晏东凰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沉默不语。

    “你根本一点中毒的症状都没有。”太后瞳眸骤缩,像是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被人骗了,愤然起身,“你是不是故意假装中毒,就是为了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造反?晏东凰,你好大的胆子!”

    晏东凰依旧不发一语,眼神平静而冷漠,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太后又惊又怒,越想越觉得晏东凰阴险狡猾,其心可诛。

    她分明没中毒,却借着中毒的借口施展苦肉计,让满朝文武都以为她造反是逼不得已,是皇上和盛景安所逼,意在博取大臣们的同情和对皇帝的心寒。

    这样一来,等她真的顺利攻进皇宫,除掉皇帝,她再装模作样找到解药解毒,然后顺理成章地登上皇位?

    真是该死,她真是该死。

    皇上还等着她七天期满毒发身亡呢,原来她根本没中毒。

    太后像是骤然看破晏东凰的一切阴谋诡计,眼底只剩下愤怒和指控,以及对她言行的失望和寒心。

    “东凰,哀家以前对你不薄,你就是如此回报我的?”太后悲哀地笑了笑,那眼神里的控诉,像是晏东凰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哀家原以为你是真的中了毒,以为盛景安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故意害你,没想到啊,竟是你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码。满朝文武都被你蒙在鼓里,你真是厉害,晏东凰,你真是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