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好像都跟阴阳纹的风铃,还有那股奇怪的气味有关。”小碎不经意间说道,“你觉得,那些都代表什么意思呢?”
在幻境中看到风铃转动并且闻到潮湿泥土腥气的是祁北,没有人比他更加身临其境,反复联想事情前前后后,总感觉真相就在眼前,可偏偏隔了薄薄一层雾气,因为某个缺失的环节,链条不完整。
“吱呀——”门打开了。
祁北站起来走去:“肯定是师妹送来吃的。我去瞧瞧。”
小碎纹丝不动,保持十二分警觉。
“祁北?”
没听见晓晓习惯性的高嗓门儿,取食物需要这么长的时间?
小碎忽然觉得情况不对劲,窜跳起来刚要冲出去看个究竟,却还是停下脚步。予辉倒在身边,敌人有没有可能打算使调虎离山计,趁机暗害予辉?
“祁北?祁北?”小碎连叫两声,都没有应答,他更加心里发慌。难道敌人已经得手了?这可太糟糕,要冲出去看个究竟,还是继续守着予辉?两难之间,他想都不想就作出决定,还是要先确保祁北的安全。云驹要是死了,一切都免谈。
“小碎!”就在他要冲出门的时候,终于听见了祁北的声音。小碎大大松了口气,高喊:“你咋干嘛啊?为什么不答我的话?”
“我……”
屋门打开,走进来的脚步不仅仅是祁北一人。
站在祁北身后的孩子目光呆滞,手里的刀片却一点儿不钝,就抵在他的喉咙上。
祁北的脸上全是冷汗,对小碎很是抱歉:“这个是七尾,予辉的弟弟……”
小碎想起来祁北曾经说过,在河流的幻境中看到年幼的七尾被黑乌鸦逼疯,长成了个身手很凌厉但头脑处于退化状态的人,这家伙一举一动都十分危险,没人料得准一个心智不健全的人下一秒钟会做什么。
可这就引发了更多疑惑。
打晕予辉、留下潮湿泥土气味的,难道是七尾吗?小碎迅速分析,按照祁北河流幻境的说法,七尾是流动的记忆中的一人,又怎么可能是整个幻境的操控者?可事发至今,一切的幕后似乎有人主导,会是变傻了的七尾吗?小碎悄悄动了动鼻子,并没有闻见随着绑架了祁北的七尾出现什么奇怪的味道。又或许,七尾单纯是来救走他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