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封印?可真能瞎说。
祁北非常想要推开拂尘,可惜失败了,亏他苦练“飞鼎”大戏多年,力气居然没有一支鸡毛掸子大,这可叫他颜面扫地,只剩比较嗓门了,于是他大喊:“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别碰我眼睛,伤口还疼着呢。”
“怎么啦,你不相信吗?”
莫非是听错了,为什么鸡毛掸子也能发出咬牙切齿的声音来?
唤不醒祁北记忆的白拂尘不肯放弃,左挠挠被狼少捅了个粉碎的眼睛,右拍拍祁北的脑门,祁北还是大喊大叫着,除此之外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啊啊啊啊啊——妖魔鬼怪放开我!”
真不晓得一旦传出去,高高大大的祁北败在一只不到他手臂长的拂尘手下,会引来怎样的嘲笑笑声。
“你个呆瓜,小点声啦。真是奇了怪,封印明明破除掉,你怎么还不认得我?”
“走开走开,谁认得你?别拿我的眼睛说事。呜呜,可恶的狼少,为什么专门捅我的眼睛!真的有那么碍眼难看吗?”祁北恼怒自己不争气,在沙漠狼面前就像个三岁孩子任打任砍。
白拂尘摸了摸他的头顶,算是安慰他:“别伤心啦。要不是沙漠狼恰好破了你的封印,我们还找不到你呢。你就没想过,自己为什么眼睛上长了胎记吗?”
“这还用问,当然是天生的。”他郁闷地抽抽鼻子,委屈道,“老天故意跟我过不去,一万个人里面也没有我这样长相,简直丑死了。”
“不不,”白拂尘摇晃着脑袋,着重强调,“当然不是天生的,不然的话,生胎记的位置也太巧了。”
“你的意思是?”祁北左眼微微一亮。
“我问你啊,你这右眼睛就从来没有过什么异样吗?”
他想了想,悲伤道:“胎记很丑,秦挚没少嘲笑我。”
“不不,比如说视物模糊,或者莫名疼痛之类?”
“啊,”经过这一提醒,祁北忽然想起来,“对对,右眼经常莫名其妙疼一下,有时候疼厉害了,连带着整个脑壳也跟着疼。师妹提醒过我很多次要去看大夫,怎么可能没去呢,是因为看过很多大夫都诊断不出什么病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