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不算吗……”祁北一脸茫然。
“这应该算吗?”晓晓反问。
于是,两人开始大眼瞪小眼。
哎,跟智商情商都不够的人说话,可真是费劲儿。
“嘻嘻……”
祁北毛骨悚然,盯着晓晓:“你在笑?”
晓晓反驳:“才没有。”
“那是什么声音?”
晓晓竖起耳朵听:“声音?没听到呀。”
“不对,你再听——”祁北比划了个“嘘”的手势。
草垛里悄悄露出一丁点儿并非来自烛火的微白色光芒。忍耐多时终于还是没忍住的雪白色拂尘,拖着长长的毛束,正在草垛里大笑着打滚儿呢。
当然,当师兄妹两人都不说话的时候,那白色拂尘也警惕地没了动静,黯淡了光泽,借着杂草斑驳,藏匿了所有行踪。
院落里静得能听见针落地声。
“难道是我听错了?”祁北疑神疑鬼。
晓晓撇撇嘴:“别岔开话题啊。我还纳闷儿你怎么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原来你说喜欢她,就因为这个啊。”
祁北也放弃了搜索:“师妹,你说句真的,难道真的不算喜欢吗?”
短时间内,晓晓从不信、嘲笑、甚觉荒谬,变成同情他傻到可怜,一个纯粹无意之中的轻微动作稍显亲密了些,祁北师兄就摧枯拉朽地,哗啦啦一下子喜欢上不该动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