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的手机闹铃声,把我从沉睡中闹醒。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不知不觉在小山坡上地睡着了。
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如此自然、轻易、毫无杂念的入眠过了。而且还是身处完全没有安全感、没有舒适感可言的野地,半坐着就睡着了——是因为近几天实在是太困?还是吃了感冒药的原由?或许都有吧!
开工时间到了,有了一个舒适的午觉,下午的工作应该就不会是煎熬了...
......
随后几天,有了感冒药的帮助,感冒也逐渐好转。睡眠竟然也惊奇地跟着有了显著地改善,入睡时间明显短了不少。每次躺下,闭上眼睛不用多久,那种浓浓地睡意倾倒似地袭来。足以让人睡的特别沉,特别瓷实——倒是挺像以前网吧通宵归来的感觉!
更惊喜的是,感冒痊愈,药停了之后,睡眠困扰也没有再回头的趋势。相反,身体像开发了“新技”能似的——特别是在午休时间,只要有个稍微适合的地方,无论是躺着、坐着、趴着都可以小睡一会儿。以至于到后来,睡眠好的似乎有点夸张——在支援三队时,坐在工地正“待业”的挖掘机操作室里睡着过;在五队食堂里的长椅上也睡着过;最“狠”地要数是在八队的一个小木屋里也睡着了,而且是直接躺在只铺了一块纸箱皮的泥地上。要不是当时阳光正艳丽,晒都木屋里的空气太过闷热。自己绝对不止只睡了二十多分钟就被热醒了!那段时间,我跟小伙伴们闲聊时,经常放出“豪言”——就算给我一个墙角旮旯,我都可以分分钟睡的倍儿香!
再后来,我也逐渐明白了过来——睡眠突然间得到这么大的改善,并不单纯只是几天疲惫积累、感冒药一时起到的作用,这些不过只是一个契机。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随着时间的流逝、岁月的变迁,你留在我心中的烙印也的确在一点一滴的在淡去——包括甜美的,当然也包括纠结、悲伤的!只是,甜美的故事似乎消散的相对比较慢一些而已。
三年前,也正是因自己心中常常纠结于我们之间的各种问题。使得心里滋生了各式各样的焦躁不安,才导致了睡眠问题。而且也因这样的纠结不断地在累积、叠加,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排解方式,所以影响也一直持续了下来。可经过毕业分开一年之后,终究是再没了任何实质性的接触和交际,那些揪心的矛盾终于不再继续堆叠,反而在当前充满繁忙、劳累、新奇的工作、事物面前开始淡薄,再加上又遇到了身体的不适。睡眠终于又重新得到了改善,走向了友好的一面!
这大概也是我此次历程最为意外的收获了!
......
半个月后,我的一个表弟也被堂弟和他们的小伙伴“忽悠”了过来——因为他们三个之前就是在同一个修理厂做的学徒工。所以,得到他俩的“召唤”之后,也从外地赶回来上班了!
表弟来了之后,自然就加入了我和堂弟的这个小组。此后,我们小组里就从一个半人变成两个半人了。明显地比其他小组劳力更为富裕!所以,为平衡其他人的心理。我这“半个人”就成了社会主义的“一块砖”,哪里需要搬哪里,四处给人家帮忙!有时候也跟着其他组或者班长出去支援分队。不过,那时我已经掌握了“睡眠”新技能,不怕这种奔波了!
人手多了,大家集体忙碌了一阵之后,总算暂时把分队积攒下来的和眼前催的比较急的活儿干完了。然后,也终于抽出了时间,去捣腾那些不知道已经停放在院子最角落、已然被风吹雨晒已久的推土机和挖掘机了。我们组的“两个半人”,先是花了半天时间把推土机的料斗补焊了一遍,当然还有它的液压油管也换了。然后在班长的带领下,又花用了一天半天的时间把挖掘机的发动机给拆了下来,并且用吊车把它挪到了铁棚里面。因为接下来要准备给他“开膛破肚”了。其他人在这段时间内,则在厂长的指导下,把院子里各处闲置的废铁、废的零部件弄上了一辆大卡车,当废铁给处理了...
一连上了20几天的班,终于迎来了第一次假期——那天是中元节!
因为公司绝大部分大、小领导,都是广东汕头人——就平日里,但凡初一、十五,他们也都是十分虔诚地要烧香、祭祖、拜关老爷。所以,如此这般重要的祭祀节日,领导们当然都急着赶着回家烧香、祭祀祖先了。我们也因此才得了一天假期。
一天的假期,只够我们回城里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在天黑之前,又回到了修理厂。
再回到修理厂,其实已经到我要离开的倒计时阶段了!因为时间已然快接近八月中旬了——至于,假期的最后一段时间,我还是习惯花在家里、还有与小伙伴们的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