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见状,松了一口气。司佰在一旁看的不动声色,心里理不清里头的缘由。
南羌坐在马车外头一句跟怀清拌嘴,白芷与司佰在马车里,白芷早就困倦得打起瞌睡,这一双腿罗来挪去就是挪不得一个舒服的睡姿。
在山坳里走了一天一夜,出了山坳路过一小镇,找了一农户歇息一晚,补充粮食,休整第二日再启程。
司佰这一句沉默寡言,出了南羌问以外会回应一句两句,就是一副冰山脸。
白芷这一路充当丫鬟小厮狗腿子,忙上忙下,忙里忙外,一到马车里头就呼呼大睡。
夜里,南羌坐在河堤边上,怀清一手拿着一鸡腿走来,将手中鸡腿塞给南羌。
夜里星河璀璨,萤火虫漫山遍野,河边清风微凉,卷着阵阵花草香,虫鸣蛙叫,微微昂着脸,就能感受到乡土山坳应有宁静惬意。
南羌借着月光看了一眼怀清,霜白月色下的怀清,南羌对上那双眼。
怀清啧了一声,塞进南羌嘴里:“这鸡不是偷来的是我花了银子买来的。”
南羌接过鸡腿咬了一口,她都吃过这么多只偷来的鸡了,管他是偷来的还是买来的,塞进嘴里的不吃白不吃。
怀清撩起道袍,坐在南羌隔壁,最后吃得只剩鸡骨头,还舔了舔手指。
南羌则是用手腕擦了擦嘴,怀清鄙夷看了一眼:“平日里常天说自己大老爷们当老爷,说别人娘们似的,自己这吃穿讲究还不是跟娘们一样。”
南羌用力在怀清背后一拍,怀清咳了几下,呛得眼红。
怀清咳过以后,一手搭在南羌肩膀上,南羌不以为意,递给怀清一块粗布。
“不就说你几句,你至于这样么财害命吗!”怀清推打南羌。
南羌嘶一声,怀清收了手,清了清嗓音:“看在你伤势未好,贫道大人不记小人过,这回饶了你。”
南羌拿起一块石子砸向水里,平静的水面咕咚一声,底下的鱼儿四处逃窜,水面荡开涟漪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