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人这又是什么逻辑?”言下之意就是:他的车坏了,不该是你们俩挤一辆吗?你来找我做什么?
陆俶听了这话又向前走了一步,离宋矜更近了一些,阿翁不满地看着他的动作,伸出手中的剑拦在他身前。
“师兄,不得无礼。”宋矜开口阻止了阿翁的进一步动作。“这是汝安王世子殿下,不是别人。”
陆俶还是那副嘴角含笑的样子:“元琤他聒噪的很,我若和他一辆车,怕是会忍不住对他动手。”
“宋大人不会乐意看到我们兄弟二人反目的局面吧。”
宋矜心道我巴不得你俩打得不死不休,我也好图个清静。但是现下这般,必要的面子工程却还是不得不做的,更何况她越发觉得此人她是真的得罪不得。
于是她点点头算作是答应了,抬手示意阿翁放人上车。
“陆大人不要嫌弃车内简陋狭小就好。”
阿翁身子往右侧移了几分,陆俶轻轻一跃,就钻进了马车内。
宋府的马车车身十分宽敞,并不会存在坐两个人就挤得不能活动的情况,但是宋矜还是往后移了点,好给陆俶腾出足够的空间。
其实是她对方才陆俶的一番话还心有余悸,心里不自觉的就想离他远点。
陆俶见状,微微挑了挑眉。
就这么怕他么?
褚谆的马车被几人从官道上移开,大概是要将马单独分出,再由晋王府的人来运走处理残局了。
一行人这才又慢慢悠悠地重新启程。
“怎么好不容易出趟门一路还遇到这些事情。”宋矜忍不住地轻声嘀咕,其实她心里已经将这种种异事尽数怪罪于这个笑面狐狸一般的陆侍郎头上了。
若不是他突然冒出来,如今宋矜倒是能安安稳稳地睡个好觉,一路直通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