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骆千帆给蒙蕾打电话,描述了妈妈对她的夸奖,蒙蕾无比开心,一遍一遍学着中原话,重复着准婆婆的夸奖。
她听到的褒奖太多了,却没有谁的夸奖比这几个字更真实、更有力量、更让她开心。
……
回家一趟不容易,亲戚都要走一遍,最重要的就是外婆家。骆千帆提前给大舅小舅打了电话,又约了大姨、三姨,一大家子人一起团聚团聚。
吃过早饭,骆千帆把要带的礼物收拾装车,带上妈妈赶去外婆家。爸爸骆家明要先去干活,中午放工之后直接去外婆家吃饭。
外婆家离得不远,就在隔壁村。
骆千帆没有把车开到外婆家门口,在离得很远的地方把汽车停好,而后拎上东西走去外婆家。
徐美玲理解儿子,别看他满嘴跑火车,关键时刻明是非、懂道理。
毕竟开车太高调了,借的车也不行,个别亲戚看了会不舒服,比如骆千帆的大舅妈。
在大舅妈的眼里,骆千帆从小就是她宝贝儿子徐大伟的“假想敌”,比成绩,比身高,比胖瘦,最后徐大伟胜出的只有一个“胖”字。
什么都比不过是很痛苦的,好在骆千帆从小到大,各种调皮捣蛋不省心,才让大舅妈找到攻击的口舌和自我安慰的借口。
“没出息”、“不正混”、“瞎胡来”、“长大了不进监狱就算烧高香”……这都是大舅妈私下里对骆千帆的评价。
可是,骆千帆长大之后没进监狱,却考上了大学,简直是对大舅妈一次致命的暴击。而此时,她的宝贝疙瘩徐大伟,已经是工厂里流水线上的一名工人,再也没有办法和骆千帆相提并论了。
大舅妈足足沉寂了一年多,后来终于又被她找到一条自我排解的出口,时不时地说,“现在的大学生不值钱,某某某大学毕业一年多,到现在都没找到个工作……”
骆千帆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到外婆家。外婆家很热闹,一家人都在,男女老少十几口子,包括大舅妈,还有大表哥徐大伟,看到骆千帆纷纷打招呼。
“哟,大记者回来了。”
“帆帆,怎么回来的,是坐火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