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为什么。”
“没有?”段稷有点怀疑,“你不是想让我欠你人情吧?”
冯淮走得快一点,段稷落后他两步,他站在高两阶的梯坎儿上,居高临下地睨着段稷,语调平平道:“你的人情能用来干什么?”
段稷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非常臭屁地回答道:“那可就多了去了。”
“比如呢?”冯淮又问。
“我想想啊。”段稷道:“比如可以请你吃饭,还可以让学校里的人没人敢打你,对了,如果学校有人打你的话,我还能给你出气。”
“哦。”冯淮走到三楼,回教室拿了撮箕和扫把,“你要自己打自己?”
段稷想起在这学校里欺负冯淮的人不就自己一个么,毕竟冯淮又不太跟人打交道,向来都是独来独往,在班上话都说不了几句,从入学开始,还真没得罪过什么人。
“咋了,你还想报仇啊?”段稷撇了撇嘴。
冯淮又不说话了,拿着打扫的工具打了一楼。
底下学生跑操结束了,为了争取仅剩的那点休息时间,一窝蜂地挤到了狭窄的楼道里,谁都想争着第一个跑回教室。
唯一逆流下去的段稷,此刻感觉自己就像一只正在乘风破浪的小船,好不容易下了两步,又被人群给挤了回去。
他被挤得骂了好几句艹,干脆想着回教室算了,但心里又憋着一个问题想问冯淮,如果现在不问出来,今天这心肯定一天都安不了了。
等段稷好不容易成功着陆,冯淮人已经不见了。
“跑哪儿去了。”他小声嘀咕了句,又往前走了段,就看到冯淮正在花坛旁边扫泥灰。
段稷阴魂不散地挪到他身后,一会儿挠挠头,一会儿挠挠耳朵,“那个……”
他这话还没开始问呢,冯淮就拿着扫把和撮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