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镜一呆。

    谢非言笑了起来:“小镜子,你真以为你这易容能瞒过我吗?”

    沈辞镜又是一呆。

    “我早就说了,我还挺喜欢你的。这样的话,我可只对你说过!”谢非言扬眉一笑,自有一股倜傥风流,狂傲不羁。

    沈辞镜怔怔看他。

    这时,天色最黑的时刻已过,地平线上浮出的微白的光,像是似融非融的雪,投入了谢非言的眼中。好像是冷的,又好是暖的。

    沈辞镜哑然无言,片刻后,拂袖而去。

    只不过这一回,他却是真的落荒而逃了。

    带着无尽困惑和起伏难定的心绪。

    可在他身后,谢非言这狗贼却完全没有调戏良家少男的自觉,还在不依不饶,戏谑喊道:“怎的?这就走了?真走了?!不留下来再跟我多说说话吗??小镜子?小镜子??刚刚不是数落我挺起劲的吗?怎的不说了?!”

    沈辞镜闷头跑路,再不回头。

    回到谢家后,谢非言被谢老爷子提到祠堂,好一通说教,大意无非是他不该丢下护卫,自己到处乱窜。

    谢老爷子年逾古稀,是谢家说一不二的当家人,他是原主谢非言的父亲,但看起来却像是原主的爷爷。这也算是件好事,否则在面对五十多岁的“谢非言的父亲”的时候,谢非言很难保证自己什么都不做。

    所以面对谢老爷子的唠叨,谢非言耸肩,满不在乎说:“有什么关系?天乙城内有谁敢动谢家大少?!”

    就连原主那些造孽的小老婆们,他也都将人统统遣散了,以后再有什么桃色消息,可找不上他来。

    他还怕什么?

    “但万一呢?万一有那不长眼的要用石头来磕你这个玉石,你叫我怎么办?!”谢老爷子恨铁不成钢,道,“若你真有怀致那样的聪颖,或是修元那样的能力,你哪怕出门十天半个月,我也不会这般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