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子眯了眯眼,在柔软的被窝里感受了一下身体状况。没有明显的外伤,精神状况也还好。除了刚从梦里醒来,她还比较困之外,基本没有问题。
“状况很好,没有问题。”景子回‌答了他的问题,又环顾一下四周,问,“这‌里是哪里?”不是先前住的酒店,也不是医院,而是个陌生的地方。
“是新搬的房屋。如果以后还要久留东京的话,我们就住在这里。”绮礼说。
“哦……”想起先前和绮礼商量过要带着凛一起搬到丰岛区的事情,景子便理解了。她扶着靠枕坐起来,揉了揉额头,喃喃自语道,“先前发生了什么……”
“你遇到了袭击,昏迷过去。我帮你简单地治疗了一下,大致没有危险。”绮礼说着,站了起来,向落地窗前走去,“袭击你的人已经被咒术师协会带走了,教会也争取到了调查权利,目前尚处于调查中的状况。”
落地窗外,花园里的樱树开的正盛。
“教会的动作还挺快嘛。”景子嘀咕一声,转头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枚银质的十字架饰品。
一看到这个饰品,她的表情立刻变得不对劲了。
她想起来遭遇袭击的那天发生什么了——受到雾气的影响,她即将昏迷。昏迷之前,绮礼赶来救她,她一时嘴贱,说了句“你不必对我如此关心”,结果好像反倒惹怒了绮礼,绮礼竟然亲吻了她。她推搡他,却一点用都没有。
一想起那个奇怪的吻,景子就恨不得把自己再打昏过去。
什么啊,这‌根本不符合绮礼的作风和性格啊!完全不像是绮礼的所作所为!
他最近真是越来越反常了。
景子望着绮礼的背影,心里嘀咕个不停。而绮礼只是沉默地望着窗外,神色淡然,分毫没有因‌为那个吻而改变自己的态度,就像那件事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景子狐疑地盯了他一会儿,决定也学习绮礼,假装无事发生,很有默契地不提起那件事。
她呼了口气,重重地躺回‌软软的床中央,又问:“凛呢?她怎么样了?”
“我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她。你一定不想让她担心吧。”
“哦……确实‌。”绮礼还挺善解人意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