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游蹭的直起身子，继续勤奋地挂钩子。那边的声音响了一会儿，又消失了，恰好钩子也都挂全，江怀游把窗帘拉平，弯腰从缝隙中看到阳台无人，才站在自己的阳台上来回踱步。
他站在最边缘的地方，依然能看到卧室一角的穿衣镜。隐私泄露是必然的，只是不知道泄露了多少。但看艾旬南毫无所知的样子，江怀游还是相信他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尴尬，说不定人家是后来搬进去的呢？
如此安慰着自己，他拿起手机，看到肖群给自己发来一条消息：“前辈，窗帘买到了吗？”
他拍了张照发过去，对方停了一会儿回复道：“哇，很好看啊。”
江怀游几乎能想到肖群的语气，情不自禁笑起来。他盘算着如何回复，对方率先发来一张航班图片，顺带一张哭脸：“被公司安排去美国出差啦，要去一个多月呢。”
江怀游感到突然，点开图片，发现是明天的飞机，送行是不可能的了，只好回道：“那你路上小心。”
“嗯嗯放心吧，我回来会给您带礼物的。”
如果言真在，必然会威逼利诱他发一个“记得想我”上去。但江怀游没那么大的胆子，觉得现在的关系已经足够令人知足。他往上翻了一阵聊天记录，发了个表情包，肖群不再发来消息，江怀游于是放下手机。
艾旬南开会时习惯把手放在电脑旁，偶尔轻轻敲打，如果听到重要或错误的内容就会静止不动，表情也会跟着变化。江怀游开会时习惯发呆摸鱼，后来就会盯着艾旬南的左手瞧，当他把手抽走时，差不多就意味着会议结束了。
结束后，言真坐在工位上敲敲打打，安排后续的工作。总监办公室的门打开，艾旬南走出来站到言真身侧，垂眼看电脑的屏幕：“下周的出差，安排了谁？”
“我和陈昂。”言真遥遥指了下远处的一个beta，防止艾旬南不认得。
“总部刚才来电话，项目投标需要调整，这次我跟着去查看一下市场。”
言真立即敲上艾旬南的名字，沉思一秒，再说：“那要不要再安排一个人和您一起？我和陈昂需要做培训，可能没法照顾您的出行。”
艾旬南头一抬，看向江怀游：“那就再加一个人。”
江怀游被突然注视，识趣地举手：“那我跟着去吧。”
“OK。”言真把excel整理好，发到了艾旬南的邮箱，“工作安排和日程表都传过去了，您记得查看。”
“嗯。”艾旬南点点头，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