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眼方巾褪去,一张肤色偏深的冷峭的脸。
“不是我捉的你。”
“我知道。”
“也不是那个人。”
“我也知道。”绿衣少女发觉自己已能动弹,一面赶紧活动四肢,抻拉腰背,一面仍落落答话,“那小子绑我时,我回头瞧见☂☌了。”
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二次照面,🔏正身处另一营房之中,胡柏青背门站着,长长的影子铺展到了绿衣少女的脚边。
“他为什么杀我?”二人说话均无半点弯山弯水的意思,少女发问间一双灵动的眼睛已将周围扫视,预判无法硬🐅♆🆊闯后,索性按捺下来,且看对方如何行事。
“他怕你,影响‘那小子’立功。”
“立什么功?”
“龙山所大捷。”
听到这里,少女便不接腔,低眉思🙪🍎忖片刻,复抬眼问道:“那小子究🜥竟是谁?你又是谁?”
“胡柏奇,我是他兄长。”
胡柏青依然淡淡说着这教人惊🔏异的答案,一双长眼冷浸浸的。等到对方听言怔住继而连连后退,一边又开始发出那招牌式的令人聒噪的叫嚷之后,他的眉头也紧跟着皱起。
“别嚷。”
“我就嚷,你们兄弟玩的什么把戏,为何连连捉我!这般欺侮一个女娃,算什么军士,算什么汉子?!有这工夫怎不见打倭贼去,怎不去前头战场拼杀,非要在这里为难我一个女娃娃!”
“别嚷了……”他不耐烦地紧了紧握剑的手,三道细纹蹙在眉心🈸。见对方依旧撒泼使性,丝毫没有消停的意思,清咳了三声,自怀里取出一本册子来。此时,绿衣少女也有所洞悉,恼着脸地向他手上张来,却顿时不敢做声了。
“我同你做笔交🞤🖄易,”胡柏青掸了掸手里的册子,“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