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前世的自己,提及北海道和小樽,脑子里浮现的大概都是“温泉”、“滑雪”一类,度假才会想到的东西。

    但当真的站在这里的街道上时,只有一个想法。

    寒冷。

    即使自认为已经在这个世道浑浑噩噩了那么多年,多少也吃过了足够在老年吹牛的资本,悠还是吃不消这样的困苦。

    人的需求永远是那样客观存在的,就好像一句话说的,“人被杀,就会死。”

    不仅仅是被杀,如果一个人长时间没有进食,或者三天滴水未进,再或者在冰天雪地里毫无防备地睡上一觉,都会死。

    如此看来,人类的死法才称得上是多种多样呢。

    一张嘴,就冒出一团白气,腰间的长刀几乎拖到地上,但也因此周边没什么人来招惹这个看上去年纪不大身形单薄的小男孩。

    毕竟,武士这个词在这个民族脑海中深深扎了几百年,普通民众对这一身份的退让几乎成为了一种本能。

    怀里的油纸包已经被捂得温热,但一想到里面包裹着什么,恐怕没人会不感到手脚冰凉。

    那是被完整地剥下的刺青。

    不是熟练的猎户,悠剥到一半便有些吃力,但是她突然想到了利用水银的办法*,才得到了一块如此完整的刺青。

    虽然场面不太好看。

    依着模糊的记忆,悠独自来到了北海道的小樽,目的只有一个——第七师团。

    如果抛却一些关于正义与主角的滤镜,悠觉得,第七师团才是最适合自己的。

    因为她认为这方势力其实是最接近于成功的路线。

    受过去的思维影响,悠天生地更偏向于官方的力量,换句话说,即使一时半会没有成功,也能走内部渗透的路,尤其那个什么鹤见中尉,不是很擅长虏获人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