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还以为是王者,没想到是块废铁!”
“为什么!他明明这么普通却这么自信!”
“就他这样的都敢勇敢追梦,我还自卑什么啊!”
“卧槽!这么简单的儿歌都能唱得这么难听,老哥有点东西啊!”
不留情面的嘲笑声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顾屿强撑着站在舞台上,握着话筒的手在不停地颤抖,冷汗直流。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想停下来,可嘴巴就跟离家出走了似的,根本不听使唤!
大型社死的顾屿此刻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细嫩白皙的小脸此刻已经可以跟煮熟的虾子媲美。他死死扼住自己的喉咙,企图不让自己再发出声音,然而荒腔走板的“上~厕~所~”依然环绕在舞台上空,惊天动地。
顾屿一不做二不休,突然拔腿跑下舞台,扒拉过人群,直接跑到导播间。
一进导播间,顾屿就听见了自己杀猪般的高音炫技,顿时怒从心中起,飞扑到控制台,将台面的按钮一通乱按。
现场传回来的声音开始变得模糊,滋滋拉拉的电流声逐渐变成尖利刺耳的尖叫,几乎要刺破耳膜。顾屿只觉得耳朵一痛,本能地闭上了眼睛。
顾屿只觉得头疼欲裂,等耳边尖锐的电流声消失了才喘着粗气睁开眼睛。
眼前已经没有了舞台和灯光,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宽阔的高速公路,两旁的景色正在极速倒退。而他身处的也不再是导播室,而是一个狭小的密闭空间。
顾屿看了眼四周,发现自己正坐在车里,又伸手抹了把额头的冷汗,不禁松了口气。
原来是梦啊……
“做噩梦了?”身边传来经纪人陶典的声音。
顾屿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嗯。”
陶典好奇问:“梦到什么了?很少看你被吓醒。”
“挺荒诞的。”顾屿拿起手边的一瓶水,拧开喝了一口,讲述起了那个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