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场上的参赛弟子们聚精会神地炼制着丹药,场下的人也仔细观望着台上的情况。
无论是裁判长老,弟子还是世家大族的视线都在几位参赛弟子之间来回游走着。
台下的参赛弟子更是极为紧张地盯着台上,若是看到有与自己炼制同一种丹药的参赛弟子便瞪大了眼睛,聚精会神地看着,估量一下自己的水平是否与之相当。
凤澜月倒是一点也不紧张地坐在织涯长老身边喝茶,好似比赛与她无关一般,惹得织涯长老频频蹙眉。想开口说几句又觉得她定是胸有成竹了,忍了几忍还是闭了嘴,拿起另一杯茶抬头畅饮。
凤澜月看着他如此豪迈的饮法笑了一下,“长老这茶是上好的碧莲春茶吧,如此畅饮可是暴殄天物了。”
听见她如此老成地评价,织涯长老瞬间来了兴致,“想不到澜月丫头小小年纪还懂茶。”
“父皇平日里喜欢饮茶,我闲来无趣便研究了一下。”凤澜月笑着回应道。
她没说的是凤锦泽虽好茶但她并不是因此对茶有的研究,而是在二十一世纪时她的父亲阮楚天才是真正的爱茶之人。阮澜月从小陪在阮楚天身边,耳濡目染,对茶还是很有研究的。
阮父甚至在他们家后院之中专门养了一片茶园,种着各种各样名贵的茶。有他自己外出学习或出诊或旅游时偶然间遇到的,也有一些被阮父治愈的病患赠与的。
阮楚天对这一片小小的茶园可谓是十分宝贵。记得阮辰溪五岁生日时,阮母买了一个小足球给他,阮辰溪对那足球简直爱不释手,非要在院子里踢上一踢。
这一踢便踢出事来了,小足球一下子滚进了阮父最最珍视的茶园之中,压倒了好几株名贵的茶草。阮父得知之后心疼不已。
但一向好脾气的阮父也只是稍微训斥了一下阮辰溪,虽然如此,阮楚天之后对着茶园中被压倒的茶草连连叹气,让小小的阮辰溪很是愧疚了一番,从此再也不敢在后院调皮了。
织涯长老当然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只是听到凤澜月提起了当今圣上,面色严肃了几分,“澜月丫头,圣上的喜好还是不要在外面谈论的好,若是被心思不正的人听了去,说不准会加以利用。”
这句话一下子把凤澜月从回忆中拉了出来,她愣了一下,倒是没想到会有织涯长老说的这么严重。
她虽然也在这个国家也生活了十多年,但小时候被父皇母后保护地很好,六岁之后又几乎一直生活在师父的身边,对于朝堂之上的复杂还是不甚了解。
不过,她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好歹也是一个热衷于古装剧和古代言情小说的二十一世纪网瘾少女,想想之前的一句网络热语“总有刁民想害朕”倒也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