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什么事啊,她再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和你有什么关系吗?”连仝又回到之前的自负模样,“说好了,一千两,路上的伙食住宿都包我身上,你送我去昆仑颠,之后再送我回去一趟江南望江楼。”

    “奇怪了,昆仑离江南老远了,你去昆仑拜师后干嘛又要回去江南?”

    “恕不奉告。”

    “行吧,你回自个房间吧,我要睡了。”

    “等等……”

    “又怎么啦?”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我知道你们面具镖师不能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别人,但我以后总不能老喂喂喂的叫你吧?”

    “那是,多没礼貌啊,”镖人语气轻扬,“我叫容湫。”

    “容湫……”人不咋的,名字倒还怪好听的,“我叫连仝。”

    “哦哦哦,连仝,好的,雇主的名字我可要记牢。”虽然早被黑湖帮的人告知了,不得不说自己耳朵还真是灵光,但偷听总归不是正人君子的行为。

    “嗯,那我回房了。”连仝放下心里的大石头,离开之际像是想到什么回头说了一句,但刚开口就自己掐断了声音。

    “还有事?”

    连仝看她一眼:“没什么,我刚想说你这次去昆仑颠还能有幸看到天下第一美人出世,但你好像说对这些都没兴趣,说了也没意思,我走了。”

    关好房门,周围都安静下来,她下榻穿好鞋,来到暗黄的铜镜跟前,久违的摘下这副阴阳怪笑面具,时隔数月来头一次看自己的脸。

    说来也好笑,她没怎么看过自己的面容,说出来可能谁都不信。

    大风透过窗的缝隙吹进来,将灯火摇曳,忽明忽暗,镜中人的神情也时明时朦,但仍旧看得出她无法遮掩的非凡气质。

    天下第一安秋雨,八年前投军,五年行军苦战,二年血洗朝廷的江湖乱党,一年前戴上阴阳面具入天下第一镖局,给自己化名容湫,与昆仑润春居再无干系,绝迹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