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瑜松了口气,忍不住反驳道:“我是因为关心你。而且...”垂眸,似藏委屈,“若不说话,我会憋得难受。”
宸扬没回话,屋内却传来隐忍痛呼。
声音很轻,却如细针扎入心间。
裴瑜想起那骇人伤痕,语气愈加急迫:“很疼罢,我会治疗术法,能够缓解的。”
她不顾对方拒绝,起手就想推门而入,可指尖刚抵于门扉,再无法前进半分。
“小鲤鱼。”
宸扬压抑喘息,“我不要你关心。”
他靠在墙角,五指抓紧臂膀,指甲嵌入肉里。他复阖眸忍耐,声音喑哑,“所以,离远些。”
话落,半晌没有回答。
风拂过,吹散血气,房间内外安静许多。
宸扬长舒了口气,伤口却万分疼痛,细细密密,如蚂蚁啃食心间。
他匆忙捂住,掌心缭绕黑气,汗水仍顺鬓角落下。
天雷之伤不同寻常,无论使1用什么方法,都难以缓解痛楚。
宸扬后仰靠墙,长而缓地喘气,喉结上下滑动。
恰时,传来话音:“那好。我明日再来看你。”
他蹙眉,眸间难掩不喜。
裴瑜接着说:“宸扬,你好好休息。我把食物摆在门口,你今天不要忘记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