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燃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她口中的非分之想是什么意思,意味不明地笑了声。

    她下午还有约会,没空在这跟恋爱小学鸡普及男女情/事,言简意赅地说,“这事呢就这么说定了,你反对也没用。”

    盛盏清撂下狠话,“行,他哪天住进来,我就哪天搬出去。”她知道怎么威胁苏燃最管用。

    但这次苏燃只是笑了下,烟灰扑簌簌地落在窗台上,很快被风卷走。

    “搬去哪?”见她不说话,苏燃继续说,“不是要给你爸妈换套新房子?再多一笔不必要的开销,我看你要攒到猴年马月。”

    这一击直戳盛盏清心窝子。

    心里有了答案,但一时还是拉不下脸,只能先胡搅蛮缠地倒打一耙,“你可真是心大,什么人都往家里塞。”

    苏燃没说话,但光是一个简单的挑眉动作,盛盏清便明白了她想说的无非是“当初和人玩一夜情的人不是你?”、“邀请人回家的不是你?”

    “……”都是。

    昨晚吃过药后,江开意识虽没有那般昏沉,但四肢像被车轮滚过一般,酸胀提不起劲。

    刚坐到沙发上,手机忽然震动起来,许嘉阳一个大嗓门过来:“打了你这么多通电话都不接,还以为你被人贩子拐跑了。”

    算不上好的语气,但话里透着不容忽视的关心。

    江开微愣,眼前忽然浮现出一张漾满笑意的脸,嘴里说着:你们男孩子在外面记得要保护好自己。

    他唇角扬起,这声笑把许嘉阳听懵了,“不是兄弟,你咋啦?”

    江开视线一垂,茶几上放着几颗浅绿色包装的硬糖,是他当初给盛盏清的那些。

    他捻起一颗,不紧不慢地在指腹摩挲着,“最近不回去住了。”

    考虑到房间里的人,他将声音压得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