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力虽不确定李浈的身手,但这个距离对自己来说无疑是致命的,他也并不想拿自己的人头去放手一搏的打算。
“既然如此,那本将军便给上使这个面子!”乌力强做镇定地说道,脚下也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
“多谢将军!”李浈微微颔,而后对高骈、严恒二人说道:“我们走!”
“走?”严恒闻言一愣,尽管其明白此时此刻己方所处境地,但面对重伤的老骨,面对死去的哈里赤,严恒始终不明白素来见不得自己吃亏的李浈为何竟会说出这个“走”字。
“严恒,没听到我的命令么?”见严恒兀自愣,李浈不由怒道。
见状如此,严恒这才满脸愤怒地与高骈背起骨朵达恨恨离去。
“刘关,你们去找辆车将兄弟们的尸身带回去!”李浈转而对刘关说道。
回到驿馆之后,众人连夜绑来一名郎中为骨朵达疗伤,而李浈则自顾将自己关在房内,任凭门外高骈、严恒如何叫门,那扇紧闭的房门始终没再开启。
“我就不明白大郎究竟是如何想的,这口气他怎么就能忍得下去,他变了!这根本不是以前的那个李浈!”严恒回到房中面对高骈怒声吼道。
高骈闻言之后一瞪眼怒道:“那你让他怎么办?杀了那个将军?!然后我们一起跟着陪葬?!你莫要忘了我们此次的任务是什么!”
“那又怎样?若如他这般,岂不是让将士们都寒了心?!以后谁又肯跟着他?!”严恒始终不依不饶。
“胡闹!凡事以大局为重,小不忍则乱大谋,岂能因你一己私怨而误国误民?!”
尽管高骈的话不无道理,但在严恒听来却是那么地刺耳,那么地心寒,闻言之后,严恒怔怔地望着高骈,而后红着眼说道:“好!既然如此,道不同不相为谋,恕老子不奉陪了!”
言罢之后,严恒夺门欲出,然而却只见李浈正站在门外。
“你去哪?”李浈脸上的表情平静得像一潭不起涟漪的死水,言语之中也不见丝毫起伏。
“我去何处与你何干?!你自做你的大事去,自此以后我们各不相干!”严恒怒道。
说罢之后,严恒突然看到李浈的眼圈有些潮红,那略显羸瘦的双肩似乎也在微微颤抖着,见状如此,严恒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一句多么混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