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龙泉府驿馆之内,高骈与严恒的到来使得这仅有的两名官员顿时忙作一团。
大唐的使臣,天国上使,饶是这两名六品官员见多了各国来使,但面对来自大唐的使者,还是有些惊慌失措,驿丞在第一时间便连夜上报鸿胪寺,鸿胪寺卿自然也不敢怠慢,命鸿胪寺少卿赶往驿馆主持招待事宜的同时,奏报礼部尚书,最终尚书左仆射生生将正在做梦的大彝震从床榻之上拉了起来。
当大彝震瞪大了眼睛满脸惊骇地听完尚书左仆射的奏报之后,不禁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大唐使臣?为何此时来访?”
闻言之后,这名年逾六旬的老头儿很认真地想了想,而后很果断地答道:“不知道!”
最终君臣二人连同一脸懵逼的礼部尚书、鸿胪寺卿大眼瞪小眼地沉默了片刻之后,决定连夜召见大唐来使。
而就当大彝震君臣正在宫内等候之时,只见内侍监宦官匆忙而入,继而在大彝震耳畔耳语一番后,只见大彝震的脸色顿时有些阴沉。
“确定无误?”大彝震的语气略显森冷。
内侍监点了点头:“确定无误!”
大彝震点了点头,陷入沉默,而殿下的尚书左仆射等人见状不免心中一紧,不知究竟出了何事让陛下如此恼怒,虽感好奇但却也不敢多问,相互对视一眼后只得垂立在原地不敢多言。
许久,大彝震终于开口问道:“诸卿,觉得门下侍郎崔相如何?”
闻言之后,几人顿时喜忧参半,喜的是与自己无关,忧的是这个问题着实不好回答。
众所周知,崔仲秀乃是大彝震的宠臣之一,在朝中虽不说只手遮天,但也是呼风唤雨、权倾朝野,此人有两大嗜好朝野皆知,其一贪财、其二好色,而且其气度狭小,睚眦必报,但凡有不顺其意者长则半年、短则一月必受其害。
而更为重要的是,大彝震虽不止一次地对崔仲秀责斥贬官,但每每过不了多久便会官复原职,甚至宠溺之心更甚以往。
正因如此,朝臣虽屡见大彝震对崔仲秀责斥喝骂,但对此却都不敢多言,因为没有人知道崔仲秀什么时候又会重新得宠,介时倒霉的却还是自己。
见众臣唯唯诺诺不敢应答,大彝震的脸色却变得愈阴沉,冷哼一声道:“哼!难道在你们心中只有崔仲秀,没有朕么?”
大彝震此言无疑已经说得很重了,闻言之后,众臣慌忙之下跪地而拜,口中连连说道:“臣不敢!”
“不敢?做都已经做了,还道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