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靠过去,“皇额娘歇歇吧。”
林雨桐摆手,制止弘历再靠近,怕他伤了苗,只道:“马上就完了。这天眼看三两天之后得有雨,刚嫁接完的苗木,前几天是不能见雨的。得赶在今儿日落之前把这点活都给干完。”
永璜在那边已经束手束脚的给他阿玛见礼了,乾隆扫了一眼,气色瞧着好多了。他摆手,“也帮不上忙,还不回去做功课去。好好的念念书。”
永璜诺诺的退下,林雨桐就不高兴,“好好跟孩子说话,不可再吓唬他。”
弘历苦笑不得,“皇额娘,永璜可都二十多了……”
“就是八十多,也是我孙子。”林雨桐一点也不客气,“要是为了训孩子的,那可少来。”
这样的护短,却叫人很是受用。乾隆连称以后一定改,并不见恼色。
林雨桐手里稍微慢了一些,“过来是必有要事的,知道忙。有什么话要转告皇阿玛的,我替说去。说完就去忙吧。”
其实真没啥事,主要还是禁|烟的事:“皇阿玛在雍正七年有过旨意……”
这事啊,“昨晚上皇阿玛还说呢,处事宽和,像是打板子那样的刑罚,免了也罢。并不是必须得一成不变。像是一些罪大恶极的,杀是为了震慑人心的。但有些刑犯,打就非必要手段了。放在一些碎石场做苦力,日复一日的服刑赎罪,未尝不可。”
弘历心中大喜,如此,打板子这样的刑罚,其实是都可以免的。如此,天下皆称他仁慈。可做苦力收到的惩罚跟打板子受到的惩罚比,孰轻孰重呢?
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答案,就跟林雨桐说起了其他,“中宫空虚,后宫无人打理。继后之选……”
“这个莫跟我商量。”林雨桐说着就笑,“不过,这一说册立继后,别的有用没有不知道,对额娘这场病,却是对症的。今儿回去只露点口风,她今晚便康健了。”
弘历就尴尬:看来皇额娘对额娘还是了解的。
但他回去也没立马就说要选继后,那事他自己心里没谱都不急着说的。
等了三天,拟定的禁烟章程送来了,几个大臣进来,身上靴子上都微微湿了。乾隆瞧见了,这这才发现“下雨了?”
吴书来朝外看了看,“回万岁爷的话,是!下起来了。”